…”
梁思宗道:“田氏將兩個女兒當成眼珠子似的,必是不肯,此事就此作罷。”
外祖母不在了,舅舅也不是當年的舅舅,心境早變了,他先為自家打算,才會思諒外甥、外甥女的利弊。
這次過來真是為了竄門,並沒有幫襯之意。
不像梁思宗,一來就有兩口大箱子,衣料子、吃食都沒少,還給了銀錢。
梁思宗兄妹陪任葳閒話一陣,一到未時二刻,任葳帶著任五爺與任十三姑娘去了錢府。
任葳在錢府住了一宿,次日在錢家用了晨食,到沈宅辭別。巳時一刻,任葳帶著兒子、孫女回冀州城了,臨離開的時候,叮囑梁思宗回德州去家裡作客。
梁思宗想到任葳早前做的事,心下不快,嘴上敷衍道:“若時間充盈,定會去舅舅家作客。”心裡卻道:去冀州,寧可去鄉下找梁思祖也不去他家。
梁思宗又住了兩日,帶了沈柏同行去德州。
夜裡沈莉莉找到沈柏,把一封信遞給他。
“哥,你到了冀州寄出去一封,待到了德州再寄一封。”
沈柏看著信封上寫著“梁俊”,又一封寫的是“梁俏”,梁俊他聽說過,是鄭國公,而這梁俏是誰?
“梁俏是雲王妃,是我託他們轉交一個故人的書信,你別問那麼多,總之我不會幹壞事,你幫我把信寄出去就是。”
沈柏沉吟道:“我聽舅舅說,從冀州到德州,是要途經皇城的,說不得……”
“那哥若能看到鄭國公或雲王妃,你私下交給他們二人,若是不能見到,你到了皇城時,從皇城驛站寄出也使得。”
上面可寫有地址,應該不會寄丟。
沈柏點了點頭,“妹妹,我們家窮,人家是皇親國戚,我們這樣上趕著示好,這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