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一共十一人漸次上了擂臺,將四份戶籍名帖相互傳看。
唐大滿將四份戶籍名帖收到自己手裡,朗聲道:“李秀妍,生於明和十七年秋,系皇城府尹李東城之嫡次女。”
皇城府尹這可是從四品的大員,而且還是嫡次女的身份。
唐大滿的聲音落時,琴才女第一個就站了起來,“李秀妍正是小女。”
洛儷故作不滿地嚷嘛道:“竇姑娘,你拿著人家的戶籍名帖是怎麼回事?好歹是也從四品大臣的嫡次女嘛。”
旁人的戶籍名帖,怎會在竇華濃手裡?
但凡懂些門道的只覺得這件事古怪得緊啊。
竇華濃哼哼道:“我就說她們是真正的貴女,你偏還不信。”
琴才女取回自己的戶籍名帖,神采飛揚,雖然她一直竭力控制,可誰都瞧得出來,她很歡喜,早前那樣不堪的身份,搖身一變成從四品大臣的嫡次女了,這不是天下掉餡餅的喜事。
唐大滿繼續道:“鄒雅梅,生於明和十九年冬,系禮部員外郎……”
他的話還沒說完,書才女就搶先一部叫了起來:“小女正是鄒雅梅。”
機會,這才是洛儷說的機會,禮部員外郎,這也是正五品的當朝命官,往後就是官家小家了。
唐大滿繼續念道:“鄒榮之庶長女。”
書才女生怕被人搶了去,這才不等人說話就直說是她,哪裡知道卻是個庶長女,但凡沾了一個“長”字,雖不如嫡女,卻也僅次於嫡女,在世上眼裡還是不同的。
素絹疑惑地看著書才女,“姑娘,她不到十四歲?莫不是眼睛有問題,看看她長得珠圓玉潤,就說二十歲都有人信。”
“許是鄒家吃得好,將女兒養得好,人家不就長得好。”
別說素絹不信,周圍這不信的人多了去。
一號帳篷看官席上,鐵氏眯著眼睛,“這姑娘怎麼也有十八/九歲吧?”
鐵嬤嬤道:“回老太太,老奴以為,這戶籍名帖是假的,到了她們手裡那就是真的。你沒瞧見臺上那四個女子,都搶著拿到戶籍名帖,事後為了杜絕悠悠眾口,竇國舅就得承認這件事是真的,否則,不成了自打嘴巴。”
唐大滿又道:“尹秋芳,生於明和十六年春,系翰林院陪……”
“小女是尹秋芳。”畫才女提著裙襬起身。
這分明就是搶啊,好歹讓人唸完吧。
唐大滿道:“系翰林院陪讀學士尹季生之嫡四女。”
尹季生嫡四女,他得多少女兒啊?
說到此人,洛儷卻是有些印象,著實是這家的女兒不值錢,而尹季生命硬克妻,先後娶過五房妻子,原配育有兩子一女,第二任育有兩女,第三任育有一女,第四任再育兩子,第五任就是現在的妻子,比尹季生的大兒子還年幼三歲,照著這推算,畫才女成為尹秋月,應該是尹季生第三任妻子的女兒。
四女裡頭,最耐得住性子的當數棋才女,她不爭不搶,似乎也不介意最後會是什麼身份。
唐大滿道:“最後一位。”她頓了一下,朗聲道:“薛波,生於明和十五年秋,系戶部左侍郎薛德義之嫡長女。”
嫡長女……
這是居長的嫡女。
另三個女子面面相望,爭了半晌,最高貴的身份是最後這個。
戶部左侍郎,這可是一個肥差實缺,可謂財權一體,竟是這家的嫡長女,嗚嗚,這也太逆天了。
棋才女取回自己的戶籍名帖,端坐在案前。
今兒當場宣佈了四女的身份,見證者無數,而驗看真偽的人也有十一位。
老夫子揖手道:“老夫十年前曾在戶部任員外郎一職,姓牛,名志高,而今年邁辭官歸鄉,在瓊林書院當個老夫子,想為家鄉教書育人盡份心意。今我等十一人檢視過四份戶籍名帖皆是真的。”
洛儷道:“戶籍名帖是真,未必這四個姑娘是真,養在深閨的姑娘,彼此也未曾見過,難保會有人冒名頂替。”
竇華濃早失耐心,洛儷是步步緊逼,“洛三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洛儷道:“我要竇姑娘以竇家名義籤一份保證書,就說來江南比試才藝的皇城四才女並非冒名頂替他人,她們的身份與戶籍名帖上所寫一樣屬實。如果你真是找人冒名頂替,這保證書不籤也罷?”
書才女心下著急,喚了聲“洛姑娘”,剛開口,就被畫才女伸手輕拽,連連衝她搖頭,再回眸時,目光與棋才女相接,棋才女同樣與她搖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