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鋪子,最賺錢的布莊、當鋪、錢莊、賭坊,這背後若沒有姜權的權勢的支撐,鎮江候何來順風順水。這麼多的鋪子,關一日就得損失不少銀錢。
等鎮江候示弱時,為了表示決心,定會拿現下得寵的媚姨娘開刀,犧牲一個姨娘,換回與姜家的和好如初。
男人看你好時,什麼都好;看你不好時,你就是罪魁禍首,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洛儷完全是副等著瞧熱鬧的心態。
她自認對蕭依頗是了曉,只不曾想到蕭依居然會將柳家的年輕奶奶、姑娘們打包獻給鎮江候玩樂。雖然蕭依不認,但不代表她就沒有嫌疑。柳家奶奶被集體降為侍妾,或是孃家上門鬧騰的直接休棄,這在姑蘇城已經傳來笑話,因著姜祺回孃家,現在世交幾家都知道鎮江候乾的混賬事。
順天府有頭面的太太、奶奶、姑娘,立時警覺起來:鎮江候就是個混\蛋!避而遠之的好,與他糾纏上準沒好果子吃。
蕭依原想討好鎮江候,借他的勢力救出母親與弟弟,可人沒救出,還惹得姜祺大怒,派了她的心腹婆子去揚州。
這一打聽,知道蕭懷青被剜雙目,割去舌頭,鎮日在揚州城門口乞討,就連柳氏也被打斷了左腿,作衣衫襤褸狀行乞於城門口。
柳氏明明辯出了姜祺的陪房婆子,只作不識,柳氏的左右臉頰上,各有一條猙獰的傷痕,初見之下還有有點嚇人,但五官之中不難瞧出曾經的清秀美麗。
婆子立在一邊瞧了許久,啐了幾口,“柳如月,你可真是本事,為了報復柳家對你們見死不救,挑唆你女兒,利用柳家奶奶、姑娘引\誘鎮江候,不過啊,你柳家現下可真是聲名狼藉,一門子暗女昌,你女兒也不是好東西。”
柳氏只作未聽見,彷彿蕭依也好,柳家也好,再與她無干系。
她對著入城、出城的行人,見人道一聲:“大爺,賞點錢吧,三天沒吃飯了。”
“太太,賞個錢吧……”
婆子心下覺得好奇,想想姜祺的吩咐,進了城中,尋到大賭坊,一問裡頭的管事。
大賭坊的人聽說她是鎮江候夫人身邊的婆子,態度謙恭,問什麼答什麼。
“嬤嬤問西城門的乞丐母子?”他一邊吃茶,一邊像聊天似地道:“那柳氏剛來時倒有幾分姿色,揚州城裡有幾個花樓常客,最喜的就是這種良家貴\婦,可她倒好,抵死不從,其間有兩位就愛這個味,花了三千兩銀子包了三晚。那把年紀,還能賣這好價兒,可不大容易。”
婆子心下一驚:難怪柳氏在城門口一副木頭人狀的模樣,竟遭遇了此事,早前柳氏也算是清白書香門第的姑娘,又嫁到洛城蕭家為婦,只是運氣不好,靠山山倒,靠水水跑。而柳氏最不該的,就是開罪了洛家。
洛家是不屑報復她,只需要袖手旁觀,拿她當不相干的陌生人,就能讓柳氏生不如死。
洛家引領天下讀書人,而洛家的老夫人鐵氏可是江湖中人,這江南的黑道如大賭坊、花樓,都與江湖中人扯得上關係,你將鐵家老姑太太都給開罪了,這還有好日子過。
“那兒子叫蕭懷青,沒被客人毀掉前,那也是個容貌清秀的,有人就好男風,也給送去侍候著,他借了我賭坊四十多萬兩銀子,就算是論斤賣,也賣不回多少,可能討回多少算多少,不然這賭坊上上下下這麼多人,還不得喝西北風去。
他服侍客人犯了人家的忌諱,把人給咬傷了,客人一惱之下割了他的舌頭。最後,他又瞧了不該瞧的人,另一客人便將的雙眼給剜了。我自是替蕭懷青出頭,兩位客人前後多付了一千六百兩銀子讓他將養,我可是賞了他六兩銀子治傷的。”
管事不無遺憾。
“柳氏不願服侍人,寧可去做乞丐,自己在臉上劃了兩刀,既是如此,就不做花娘,當個乞丐婆子就成。她一天討不了幾個錢,交不上銀錢,就沒得地兒住,也沒得飯吃,這也是這行的規矩。”
像這種因犯到賭坊手裡,是需要還債的,這些人最是無情無義,有時候逼著賭徒賣妻兒抵債,他們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只認錢。
柳氏母子一日交不了五兩銀子,沒地睡,亦沒飯吃,不過若是當場討到包子饅頭類的食物,他們就先吃了,可每日討來的銀錢,全都給賭坊出來巡視的打手給搜走了,一文不剩。
婆子瞭解到情況,心下暗道:柳氏母子低賤如髒泥,夫人何等高貴,再為難他們,沒的弄髒了自己的手。在夫人眼裡,他們現在連螻蟻都算不上。
在揚州城轉了一圈,婆子自西城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