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著外頭,“你……你想白日侍寢?”
簡直是豬頭,沒看她捏著銀針,他還能想到侍寢上頭去,“脫龍袍,我替你解蠱,難道你喜歡做傀儡,若是如此,我懶得管你。”
她願解蠱,是為了黎民百姓。
自小,祖父就教她要做一個女君子,行事要光明磊落,做人要坦坦蕩蕩。
高昌回過神,當即扶皇帝去了後殿,幫皇帝寬衣解帶。
洛儷進入後殿時,看皇帝被高昌脫得一絲不掛,身上伏著一條薄衾,“高公公,你這性子也太急了些?本宮說脫龍袍,你解上衣即可,怎麼把皇上給脫光了?”
皇帝臉頰微紅,當即拖了條褻褲,藏在被褥裡穿上,著好後又拖了條中褲穿上,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肌,“皇后瞧朕生得如此強健,是不是情難自抑。”
“世間男子除了十五歲的幼兒,五十歲上的老者,其餘皆如此。”
什麼叫皆如此?
她見過幾個人男人。
“除了朕,你還見過旁人?”
“當然!”
皇帝惱喝:“誰?”
“我侄兒遜哥,我瞧著他出生的,還與大嫂一道給他洗澡,渾身上下,比皇上這肌膚可細膩光滑多了,所以說幼男是長得最好的,皇上這樣真算不得好。”
拿他跟一個小嬰兒比,她這是什麼眼光。
皇帝氣哼哼地坐正身子,後背一痛!
洛儷倒:“素綣,將誘蠱靈丹取出來。此丹可誘百蠱。”
素綣啟開塞子,裡頭有一個線頭,提著線頭就出來一個裹著薄綃的藥丸,而裡頭還有兩枚,第一枚豌豆大小,下面兩枚倒有姆指大小。素綣認不出,塞回塞子,提著線頭走近皇帝。
“把靈丹放在皇上鼻尖,讓他吸藥香,要輕輕搖晃,皇上用力的吸,蠱蟲聞到此藥香就會出來,我用銀針刺激穴道,是促進香味傳出體內被他發覺,再用銀針封住他的退路。”
洛儷說話時,又紮了幾根,皇帝大叫一聲,近乎跳起來,“洛傾城,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臣妾是最近剛與馮醫女學的扎穴術,學藝不精,你先忍忍,這件事傳出去,著實有礙皇帝英明,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臣妾只能著硬著頭皮給你驅蠱。”
“要是捉住蠱蟲,朕自賞你。”
“捉不住呢?”
“捉不住,今晚你侍寢。”
為了捉住,她還得加倍努力。
洛儷對高昌道:“取一隻碗,在碗裡倒入烈酒備用。”
時間在流逝,洛儷已經紮了十幾根銀針,皇帝還在吸藥香,脖子上出現了一條蒼蠅大小的血色紅團,高昌瞪大眼睛,“皇上,真有蠱,從胸口爬出來了,沿著脖子正在移動。”洛儷又紮了一根銀針,“高昌,把烈酒碗備好,此蠱對靈丹有莫大的慾望,別讓它把我師門的寶貝給吃了。先將酒碗蓋好,別讓酒香溢位來,聽我命令列事。”
素綣還搖著靈丹,紅點從脖子移到左邊臉頰,不到兩息,一個紅光飛出直撲素綣手裡的靈丹,說時遲,那時快,素綣收回靈丹,高昌手腳慢了一步,那紅點“叭”的一聲掉在地上,洛儷大叫:“不能讓他近人身,否則就會再次中蠱。”她奪了高昌手裡的酒碗,快速將酒撲了過去,酒立時淋在蠱蟲身上,蠱蟲傳出“嗡嗡”如蚊鳴般的痛苦聲音。
高昌又捧了一隻碗來,“娘娘這裡還有酒。”
洛儷取出帕子,用手一拂,那蠱蟲立時被掃到烈酒碗裡。
皇帝看著碗裡如蒼蠅大小的蟲子,長得像蒼蠅,不過通體血紅,瞧得人噁心不已。洛儷將他身上的銀針逐一取出。
皇帝伸了伸手,“素綣,把那寶貝給朕瞧瞧。”
素綣望著洛儷,高昌一把奪過,笑嘻嘻地遞給皇帝,皇帝聞又聞,“驅蠱靈丹”,他朗聲宣佈,“這寶貝歸朕了!”
素綣伸手就要奪,皇帝緊握在掌心:“這歸朕了!”
素綣急道:“這是我們姑娘的寶貝,皇上可不能奪人所愛。”
朕就奪了!
她人都是朕的,這寶貝自然也是朕的。
素綣要搶,皇帝不給。
素綣氣得緊,果真是強盜,瞧見好的就要霸佔了去。
洛儷道:“給他吧!他留著許有大用。”
她有兩枚大的,那枚小的還真沒打上眼,昔日配的是藥水,後來她就製成了藥丸子用,如果沒有猜錯,當年上官蓉在島上誘冰蠶的就是這樣的藥丸,她將芙蓉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