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否知曉,沐子軒亦是為她而來,他早就聽洛徵說了洛儷參加科考的事。
他是不是要告訴她:關於自己的心意?
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他眼裡看到的也唯有她。
他可以放棄所有,只求一真心人,卻唯獨捨不得她。
洛儷道:“稍後一道出宮,我先出去走走。”
御書房前是大片的花藝園地,稀疏種植桃樹、海棠、杏樹,更種有幾叢薔薇、月季,其間又套植秋菊,月季開得正好,以紅、紫、粉三色為主,偶爾可見一兩株白色與黃色的月季點綴其間。
不遠處的丁字路口,款款行來竇長庚,他快走一截,又恐旁人瞧出他的歡愉,故意放慢了腳步,舉止得體地近了跟前,抱拳喚道:“洛侍讀!”
洛儷審視著他身後的兩名普通錦衣衛,其間一人是竇長庚的奶兄寸頭。
寸頭伸手輕拽另一人,兩人退出兩丈開外。
洛儷輕聲道:“今日我在御書房著了別人的道。”
竇長庚微鎖眉宇,“有人算計到御書房了?”落音時,立馬道:“是楊淑妃做的?”
“你怎以為是她?”
“太后娘娘病了,近來臥床靜養;葉太妃自不會插手六宮之事;楊淑妃椒房獨寵,在六宮勢力頗大,除了她怎會有第二個人?”
連他也是這麼看的。
皇帝不會對她行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且今日一天皇帝都沒出現在御書房,這是故意還是偶然,一旦她藥效發作,最有可能撲向的就是沐子軒,所以這個人是拿她當成了情敵。
洛儷抬手,手裡是一張紙箋,上頭繪的是那個鬼崇內侍的頭像,“你幫我查查這個人,他的主子是誰?他最有可能幫誰,懷疑我中情毒之事與他有關。”
竇長庚見她向自己開口:她到底是信任他的。
盧淮安亦在西衛,可她沒告訴盧淮安,而是選擇自己,可見她待自己到底不同。
她同樣在他心裡也是不同的。
他難掩喜色,心跳加速,“儷兒,你等著,我會盡快把結果告訴你。無論是誰想害你,我一定將這人查出來。”
“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為你做些事,我很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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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畢,明日請早。竇太后:作者是我親媽,這是要給我加戲?某浣:我一直在路人、後媽、親媽之間轉換,我很欣賞你。竇太后(掬一把淚):我好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