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華濃從小到大就想做皇后,不是皇帝多英俊,也不是皇帝有多尊崇,單單是看上了皇后的寶座。
竇長庚問:“像儷兒這樣的女子,足以得配世間最好的男子。”
“世間哪有最好?不過是入了心,便唯他一人,他就是最好的罷。”
不知為何,說到心裡的人,不再有池憲的影子,也沒有曾經的憤然與不平、不甘,她的腦海裡湧現的是沐子軒。
昨日他替她逼毒,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即便隔著衣衫,撓得她心絃微動,心瀾起伏,她不可否認地對沐子軒動了心。
情,不知何起,動心時,便是情生根之時。
洛儷道:“你要小心。”她頓了片刻,“可我在盧淮安面前替你說情,讓他不要為難你?”
“對他,我無懼意。”竇長庚微抬下頜,“無論竇家將來如何,就算是死,我竇長庚也會毫無畏懼。人活一世,但求一個恣意,從江南歸來之後,我就想好灑脫自如地活。”
灑脫自如……
可他們都在這萬丈紅塵之中,誰也逃不過宿命糾結。
命運的輪轉,無聲無息,可他是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人網到中央,誰也無法解釋命運的開啟與輪迴。
不遠處,沐子軒抬頭就看到了洛儷與竇長庚錯肩而去。
昨日,他們在這裡碰面。
今晨,他們又在這裡遇見。
如果是說偶然,不如說是刻意。
皇帝不喜洛儷與竇長庚走得近。
竇長庚也知道皇帝心喜洛儷。
這兩個人,卻似故意與皇帝對上了。
沐子軒走近時,竇長庚帶著寸頭已經離去,他打量著洛儷,“你不該與竇長庚走得太近?”
“我與他是朋友。”
世間男女,就沒有單純的友誼,尤其是在深閨千金與名門公子之間,更沒有友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