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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幾乎是哆哆嗦嗦把那部《午夜時分》看完的,我想我從此會留下陰影,並且揮之不去了。出了放映廳,我渾身發涼不說,走路也完全不受控制的哆嗦。姜彥喬見我這老太太顫顫巍巍的模樣,略顯關懷地問,“你怎麼了?”

我乾笑兩下,即使還未回過神來,我還是很努力地開口,“看了這電影,實在是讓人精神抖擻!”

姜彥喬則把目光瞄向我那雙“抖擻”的手,不動聲色笑了起來,“這恐怖片可真是抖擻得很,下次我再陪你來看,再抖擻抖擻!”他故意把“抖擻”那兩個字加重音,目光在我手上的力度也重了些,眼中帶著化不開的笑意。

我渾身一凜,失了語。與其再讓我看一次恐怖片,不如直接一記雷把我劈死。

我些許內心殘留陰影,回家以後,我就痴呆坐在沙發上看爆笑喜劇,但無論怎樣好笑的事物,我全部笑不出來,偶爾腦海閃現出窗戶處有隻披頭散髮的女子在盪漾,我又“抖擻”起來。

此等狀態一直持續到臨睡,姜彥喬剛剛爬上床,熄燈準備睡覺。我見眼前一片黑暗,伸手還是能見著五指。偏偏床又正對著窗戶,我那目光很順著瞄了過去,自己嚇自己的以為女鬼要出來。我很窩囊,直接把身子縮排姜彥喬的懷裡。

他顯然被我突然的開放嚇了一跳。他摸摸我的頭,“怎麼了?還這麼精神抖擻啊?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恐怖片。”

抖擻一天的我,就他的臂彎下含淚地抬起眸子凝望姜彥喬,我決定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細聲細語地說:“彥喬,我其實很怕看恐怖片,尤其是那些現代片裡的女鬼。”

我知道他一定會大吃一驚,甚至會覺得我在開玩笑。可他的表現讓我著實吃驚一把。他只是撲哧笑了起來,細細打量我,執起我那“抖擻”了一天的左手,輕輕握住。

他這樣的行為著實古怪了些,我很是不解。

姜彥喬忽然靠近我,在我耳邊調笑地說:“其實我知道你怕恐怖片。帶你去看純屬練練你的膽量,你的膽小讓我很頭疼。”

我當時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聽他還說了一句話,“我期待你下次的坦白從寬還有你膽大的突出表現。”

我:“……”

他一臉笑眯眯地把我摟在懷裡,就寢。

不知為何,我有種錯覺,我感覺我和他是馬戲團裡野獸和馴獸師的角色。我在外裝作溫順可人,其乃野獸本性,而馴獸師其實什麼都知道!

Chapter。4

短暫的相逢後,是長久的離別。星期天的下午就是我和姜彥喬分道揚鑣的日子。按照平時的作風,一貫是他先離開,我再尾隨其後。然而,今天似乎有變數,在星期天的早晨,我還沉醉於姜彥喬的懷抱之時,一向啞巴的手機忽然響起。我裝死不想起床,想繼續窩在溫柔鄉里,偏偏姜彥喬毫不留戀地把我安放到旁邊,幫我把手機拿了過來,對我說:“是你接呢?還是要我接?”

如果是他接了,我想我可以沒活路,直接跳黃河,而且還洗不清。一大早上,我的電話被一個男人接了,那多讓人浮想聯翩?我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我趕緊坐起來,接過姜彥喬手裡的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我就知道,能這麼不識大體一大早擾人清夢的除了廖琳還有誰?我極不情願地接了電話,我還未開口說話,廖琳立即機關槍一樣放子彈,充分地表達出她的著急,“恩兮啊,趕緊回學校!速度,馬上!”

“怎麼了?”但是對於深深瞭解廖琳的我來說,她著急的事兒永遠不是事。

“你趕緊回來,林笑笑心臟病復發了。”

在我的記憶裡,林笑笑經常活蹦亂跳,吃嘛嘛香,未有心臟病跡象。對於廖琳這句話我表示了深深的懷疑。我打算語重心長與她說一番關於朋友之間不能撒謊的教誨,未料廖琳因我遲遲不回答她,直接下狠話,“是不是朋友?是朋友立即給我過來。一個小時不過來,我和林笑笑要跟你斷絕關係。”

我當即結舌。事態有這麼嚴重到斷絕關係這種程度嗎?後來想想,廖琳這人重情重義,對朋友都是好得沒話說,很看重友情。能有什麼事超過友情?想必除了她的重色輕友。她可以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也可以為了美少年插朋友兩刀。她的諸多事蹟,我想我十隻手指外加腳趾都數不過來。

“郝恩兮,你就大發慈悲的過來吧,這裡沒你真不行。”知我者,還是廖琳是也。

我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雖然我知道叫我過去,準與她那“重色”有關。我這叫做明知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