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花心道這何賽雪就是會說話,不愧是城裡的大學生,嘴上說道“既然何書記這麼敞亮,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我覺得你跟我們村的李致遠挺配般的,我想把你倆撮合到一塊……”
何賽雪聞言情緒一下凌亂了,她想到了昨晚走光的事,目光躲閃地道“李致遠?……翠花嬸,你是不是聽別人說啥了?……”
“沒有,真沒有。”李翠花擺了擺手,道,“你別多心,我就是覺得你倆合適……”
不愧是村支書,何賽雪很快便穩定了情緒,盯著李翠花笑問道“翠花嬸,你從哪一點看出我倆合適?……”
“何書記,你不要小看李致遠,他頭腦很靈光的,如果不是失蹤,現在一定也在讀大學了呢!”李翠花由衷地讚道。
“呃,是嘛,”何賽雪點點頭,“好吧,我會考慮一下的。翠花嬸,多謝你呀……”
何賽雪這時的表情有點不自然,因為她這話不過是在敷衍而已,來雙廟村之前父母就有過叮囑說,在基層可以談男朋友,但不可以嫁到農村去的。何賽雪並不嫌棄農村人,但她覺得這事沒戲,她不可能拗得爸媽的,現在這社會,越是有背景的家庭,在婚配上越講究門當戶對。
只是何賽雪卻也不能一口回絕。
人老李家免費給她提供了一年多的住房,有時候還把田裡產下來的新鮮農作物拿出來給她吃,她總得給人家留幾分薄面的。
“呃,不用謝,”李翠花擺了擺手,見何賽雪對這樁婚事不是太熱心,又開口道,“現在都時興自由戀愛,我也就是給你們年輕人牽牽線而已,成與不成,還是你倆的事,哈哈……”
“讓您費心了!”又道了一聲謝,告別了李翠花,從翠花超市出來,一路向西,走出村子後,踏上一個小山道,何賽雪表情怔怔的,想著這個媒事,越想越覺得蹊蹺……
翠花嬸這個媒說得也太突然了,怎麼昨晚李致遠才回來,今天她就說媒?
何賽雪可不是傻瓜,她極度懷疑這個媒與昨晚走光的事有關,雙廟村不大,從村東頭放過屁,在村西頭就能聽到,所以平時什麼事都藏不住,是不是昨晚的糗事給全村人知道了?
何賽雪越想越心裡越彆扭,越彆扭越那糗事上懷疑……
突然……
哎喲!
一身痛呼,何賽雪摔倒在地。
她心裡來回地想著剛才的媒事,就沒看腳下的路,高跟鞋子冷不丁地踩在了一塊光滑的石頭上,打了一個滑,扭了腳脖子。
鑽心的疼痛襲上來,疼得她俏臉煞白了,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滾落下來。想爬起來卻是不能。
“你們城裡人走道都不看路嗎?這回長教訓了吧……”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個人影如鬼魅一般閃到了跟前,如果不是在大白天,冷不丁地閃出一人,能把人魂給嚇出來。
何賽雪抬頭一看,是李致遠。
“你們農村人都喜歡說風涼話嗎?”何賽雪沒好氣地白了李致遠一眼“快扶我起來……”
“這可是你讓我扶的,別回頭又喊我流‘氓喲……”李致遠向何賽雪伸出一隻手來。
“這麼大一個男人,怎麼心眼恁地小?!”又白了李致遠一眼,何賽雪抓住他的手試圖站起來,不動還好,一動之下又牽動了傷處,腳脖子一陣火燒火燎地疼痛,哎喲一聲痛呼又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扶一下嗎”何賽雪氣咻咻地道,她真沒想到,李致遠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摔倒而不扶一下。怪他冷血的同時也不由暗暗欣賞他的定力,這要是換了別的男人,早趁機抱住她揩油了!
“扶一下沒用的,你這傷根本就走不了道了,必須有人抱著才行,”李致遠盯著何賽雪的紅腫的腳踝,一臉認真地道。“打電話叫人吧……”
李致遠說的不無道理,何賽雪傷的很嚴重,的確走不了道,不過她不想打電話叫人,這樣興師動眾的,顯得她這個村支書嬌氣。
何賽雪轉頭朝山路的兩頭望了一眼,見清晨的山路上沒有一個人影,便咬了咬紅唇,兇了李致遠一眼。道“你揹我回去!”
城裡姑娘自然要比鄉下姑娘開放一些,何況何賽雪還是讀過大學的人,出任雙廟村村支書以來一直倡導村人要解放思想,既然要解放思想,那她本人就應該以身作則。見山道兩頭都沒有人便讓李致遠揹她回去。
“這可是你讓我背的,回頭別喊我流‘氓……”李致遠攤了攤手,露出一副無辜又無奈的表情。
“就討厭你這樣的裝b貨,一點都沒男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