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裂。
這四個字根本不能形容盡宿醉的痛苦。絕顏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腦中好像有幾隻小兔子在跳舞,蹦得她昏昏沉沉。
“主子,你醒了。”
是紫綃。絕顏睜開眼睛;“紫綃,有事嗎?”
“昨天,座主來過了。”
“哦,知道了。”絕顏坐起身,無意識的應道,半晌方才反應過來,“座主?你是說——”她差點把“雍”這個字脫口而出,好在及時醒悟收了回來。
雍雪見來了?他來做什麼?京中出什麼事了?還是說——她突然想到一點。
莫非這次來的欽差是他?
看著一桌冷掉的菜餚和空掉的酒壺,絕顏開始回憶自己昨天到底醉到了什麼地步。突然,她的目光落在自己對坐的三隻酒杯上。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是她在還算清醒的時候開玩笑般斟給並不在場的雍雪見的三杯酒,只是現在那三隻酒杯都空了。
“雍大人皇命在身,遠道而來,絕顏未能親自迎接,還請大人恕罪。”前堂見過禮後,兩人來到一處亭閣,絕顏冷冷的對雍雪見說。
“小顏莫非是惱我一直沒來看你嗎?”雍雪見微笑道。
又是那個故作親暱的稱呼,他分明是故意的。絕顏心中更是不滿。本以為是一人獨酌,沒想到自己的醉態竟會被他看到。雖然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過於失態的舉止,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介懷。
“不敢當。”絕顏整理了下情緒,開始問到眼前最要緊的問題,“這次換將對太子影響如何?”
“蕭慶的失利對蕭後一派自然是個打擊,但是蕭後也不是那麼輕易就會低頭的人。”雍雪見走到湖邊的欄杆前,站在絕顏的身邊,“沒想到小顏喝醉後會有那麼天真的笑容。”
絕顏瞪了他一眼。雍雪見見狀,輕輕笑了起來,只是一會就收起了笑容。
“雖然你獻計打敗了越王,但是厲王那邊卻很棘手。那個銀面紅衣的將領武功深不可測,行軍佈陣也很有韜略,連蕭慶都奈何他不得。你去了要更加小心。”
“對那個人還是一無所知嗎?”
雍雪見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