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自制的手套,又怕留下氣味,所以在沐浴後除去香味才來。她絕不能在密室中留下任何痕跡。
整理完畢,絕顏退出密室,來到綠華女史的房前,檢查了房門,發現原先繫住的髮絲仍照原樣打著結,這才放下心來,悄悄的將“鑰匙”放回了原處。她又到那兩個侍女的房門前檢查,髮絲也都完好,便將髮絲解下,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離房門越近,她越感到一種異樣,心頭不禁有些發顫。她並無武功,雖然不會武功,她的感覺卻素來敏銳,從前世就是如此。
她憶起前世自己七歲那年的綁架事件。在離那輛黑色的房車還有幾步的時候,她也有這種感覺。雖然從外看來那輛車像是停在路邊並沒有人在裡面,但她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裡面有人,而且是遠比自己強大的人。
因為這忽來的感覺,她不肯上車,轉身就走。卻還是被從車上下來的人綁架了。那一次,她在恐懼的深淵生存了整整一個月。之所以拖這麼長時間,是因為她只是家族中一個可有可無的孫女而已。沒有人會在意她的生死,她的存在本就如同影子,令人毫無所覺。
母親已有了弟弟這個兒子,她存在的意義——讓父親願意娶母親這個任務也已經完成了。她的生命已毫無意義,誰也不會在意。
直到生死的邊緣,救她的也不是自己的家族,而是警方難得利索的行動。原來這場綁架是由父親的商場勁敵策劃的。他以為手裡握有那個人女兒的性命就可以令那個人讓步,經過一個月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最後絕望的要和她一起同歸於盡,用她的命來祭奠他自己敗於父親手中的公司。
她記得那間昏暗的、陰冷的、佈滿塵埃的地下室,記得那變味的茶水,還有那有著一股刺鼻的漂白粉味的白水,記得前半個月一天一頓的硬麵包,也記得後半個月整整十五天只能以水果腹的日子。
原來自己從來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