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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帝坐在案後,眼前是平日見慣的垂紗簾幕,簾外卻是他多年想見而不得見的人。沒有人通告,沒有人捲簾,只因他說過,只要是她來天乾宮,隨時都可以不經通報見駕。所以,此刻只有她一個人立在簾外。
四角的銅燭臺上明燭靜靜燃著,燭光將那個人的身影忠實的映在了紗幕上。殿內沒有一絲風,火苗安靜的燃著,筆直向上,那個人的輪廓也安靜的映在紗幕上,一動不動。她似乎打定了主意,就要隔著這層簾幕見他。
他望著那個孤伶伶的身影,依稀和她當年拒絕封妃自請擔任女官時一樣,也和他最後一次見她時她轉身走進連城宮的背影一樣。鼻端彷彿飄過一陣幽冷的香氣,那是她衣佩上慣用的薰香——蘭裳,他知道這只是自己的幻覺,以現在她和他所離的距離,他根本不可能再聞到她身上蘭裳的香氣。
“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來見我了。”他輕聲道。
紗幕上的影子似乎微微抖動了一下。
“若能如此……”綠華女史的臉色有些蒼白,唇邊卻掛上一絲苦笑,“若能如此……”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語。
“你是不是想說,‘若能如此就好了’?”天成帝的聲音忽然滲入一絲激動,“你就這麼不願再見到我麼?”
綠華女史低下了頭,一言不發。燭火明滅,映得她的臉色也是忽明忽暗。
天成帝自嘲般的笑了,聲音恢復了平日的威嚴:“你今天來一定不會是為了見朕,那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朕?不錯,這才是他該用的自稱,才合他九五至尊的身份。綠華女史的眼睛有些酸澀,她迅速抬起頭,在抬頭前用力眨了眨眼睛,讓那股不期而至的酸澀退了回去。
“臣妾聽聞蕪王一案峰迴路轉,而憐月郡主——她竟然就是絕谷老人的弟子——絕谷天女。”她的聲音恭敬而疏遠。
“不錯。不過此案尚在審理之中,還不到結案將卷宗送入連城宮的時候。”天成帝對她的恭敬疏遠暗暗感到惱怒,偏偏這股怒火又無處可發,於是他的語聲不由得變得尖銳起來,“不知女史現在問起此案是何用意?”
“臣妾只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哦?”天成帝緊緊盯住她,“你也會向朕請求?”
“陛下乃天下之主,臣妾既然身處這片天下,自然也是陛下之臣民,遇事自然要求得陛下的准許方可行事。”
她的話有禮有節,話裡明顯的撇清卻令天成帝一陣氣結。這個女人行事何時真的需要他的准許了?若她真的在意他的態度,又怎會拒絕他的封賜?
“說吧。”他勉力控制住心裡的怒火,悶悶不樂道。
“臣妾想去探望憐月郡主,請陛下准許。”她提出一個出乎意料的請求。
天成帝一怔,隨即微微眯起了眼睛,注視著綠華女史:“為什麼?”
“臣妾曾和郡主有過幾日之誼,如今她身陷囹圄,她的身份又這般複雜,所以臣妾才想去探望一下。”她的表情很是恬淡。
天成帝嘆了口氣:“不過幾日之誼,你就如此擔心她?”
我擔心的,只是你。
綠華女史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她微微一笑:“還請陛□諒。”
“朕準了就是。”天成帝的聲音有些疲倦。綠華女史正準備躬身告退,抬頭時卻發現天成帝已走下座位來到了簾幕之前,和自己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紗幕。下一瞬,他已抬手掀開了簾幕。
“我想——離近些看你。”看著她的眼睛,他緩緩說出這句話。
滿室的燭火霎時暗去,眼前只有那雙遠到夢中才可見到的明眸。再難自禁,他伸出手臂,緊緊擁住了那個人。
一生一代,咫尺天涯。
絕顏鎮定的看著面前的不速之客,心裡卻遠沒有面上那麼鎮定自若,而是略帶焦慮的猜測著綠華女史的來意。
“多日不見,郡主清減了許多。”綠華女史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平靜。
“不知女史今日前來是為何事?”寒暄話畢,絕顏切入了正題。
當初第一次聽說綠華女史的經歷,絕顏就知道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進了連城宮後她更確定了這點,如今自己天女的身份公諸於眾,她選的公佈的時機和方法雖然已算是無懈可擊,但終究還是會有弱點。
所有人中她最怕的懷疑者就是這個綠華女史。只因別人懷疑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