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跳躍。
化身巨魔的人類巫師一從銀光中出現就迫不及待自吹自擂:
“它中招了。我敢肯定剛才我的法術穿透了它的法術抗力,它中招了。知道為什麼我會用弱能術嗎?因為它不可抵擋!無論那蜥蜴的體魄有多強壯,反應多敏捷,意志有多堅定,只要命中,照樣兒……呃,沒事兒?”
他驚愕地看著在遠處翱翔的巨龍,巨魔的長鼻子滴下了一串濃鼻涕。
“該死的,居然是防死結界,”他開啟了秘法視力,“所以我不願意招惹紅龍,這蜥蜴能像術士一樣施展牧師法術……我的天哪!防護善良、抵抗元素傷害、防護元素傷害,還有行動自如!我建議,咱們還是戰略轉進吧。”
半精靈對我耳語:“你的巨魔奴隸居然是個術士?”
“準確地說,他,它是個巫師。”
聽到“巫師”這個詞,她彷彿中了石化術,表情呆滯,嘴巴張大成〇形。
“尊敬的女士,”我寬慰深受打擊的半精靈,“它每次施法前都得先喝一瓶智力藥水,否則就只能使用零環的戲法。”
“我聽見了,”巨魔惡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
“嗨,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巨魔說,“我們折騰得天翻地覆,可是卡爾德蘭城管們始終不露頭。難道他們都在打醬油圍觀?”
“你說對了。”
我在他心裡咆哮:卓爾圍觀我企圖找到連環殺手;而獵巫者必定也在圍觀我企圖找到你。現在只要有人認出你,你就死定了!高興了吧,蠢貨?我告誡過你,別管我的閒事!
巨魔聳了聳肩膀:“可我們是朋友。”
我對這個傻瓜無話可說。
用觸鬚撫摸額角,我轉向半精靈:“您準備了幾個安定心神法術?”
半精靈握住了她的聖徽,另一隻手捉住了我的一條觸鬚。隨著歌頌勞薇塔的祈禱辭,我感覺好像一塊冰塞進了我的腦子,驅散了我所有的情緒。
我取出儲法戒指丟給巨魔:“加術。”
這個戒指還是我在地獄火之城從半龍巫師手裡繳獲的戰利品,只是裡面的那枚九環法術早已失效消失了。
“你想幹什麼,奪心魔?”
“殺死那龍。”
想要準確傳送到某個快飛行的生物上無疑極難,而且還會被對方察覺,但如果是靜止狀態的就毫無問題。
我顯現了時間加,然後是任意門。
腳下是光滑的暗紅鱗片,嗅覺器官充斥著硫磺的惡臭,我現我已站在了寬闊巨大的龍背上。龍正在轉向,準備下一次的撲擊噴吐。吉斯洋基龍騎士飛舞的紅就在我前面觸鬚可及的地方。
動盪的感覺來了,我重歸標準時間流。
穿梭來往於兩個時間流總會使我們身心戰慄幾秒。安定心神的確是個好法術,不僅為我驅散了龍威帶來的恐懼感,就連時間加的副作用也一併消除了。
身上驟然多了一百多磅的重量,就算是巨龍也不免猛地向下一沉。
雌性吉斯洋基人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我的四條觸鬚瞬間彈出,捲住了她的頭顱。
“奪心魔,”吉斯洋基人冷笑,“你找死!”
我覺觸鬚下的面板和肌肉瞬間變得又冷又硬,好像變成了一截木頭,觸鬚根本無法往下鑽。
藍色的鮮血飛濺,銀光巨劍貫穿了我的腹部。
我急忙鬆開了觸鬚,向腳下的巨龍擦動了儲法戒指。
龍為自己施展了行動自如術,這個法術可以使法術或心靈異能造成的減、麻痺等種種妨礙行動的效果無效。
只是它卻不能阻止加術。
吉斯洋基人滿懷仇恨地回頭盯著我,剛起身打算再給我一劍。龍驟然加,她猝不及防,一**又坐了回去。
我從龍背的後方翻了下來,看見無法控制飛行路線的巨龍就像一出膛的炮彈,一頭撞上前方的鐘乳石柱。這撞擊是何等的猛烈,隨著一聲巨響,鐘乳石柱被撞成了兩截。下半截落入水中,掀起的巨浪擴散開來,波及到水域的每個角落。
我用浮空術停在半空。
龍痛楚的哀嚎著,巨大的身軀頭朝下旋轉著從我身旁墜落。在擦肩而過的時刻,我看見吉斯洋基人幾欲噴火的眼睛盯著我,她彷彿在對我怒吼著什麼。
她和它一道消失在水裡。
儘管身在半空,濺起的水花仍然打溼了我的皮毛披風,有幾滴落在了我的臉上,冰冷刺骨。
我捲了一瓶治療重傷藥水倒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