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的神情隨之變得晦澀難懂起來,他從褲兜口面摸出煙兀自抽了起來,帥氣的大叔分分鐘有了滄桑感,他在雲吞霧繞裡半閉了眼道:“我不想單純的因為你們蘇家的事冒險,所以我拒絕了。我今天見你,除了還你三叔的舊情,今天我想再欠你一個人情,將來只要是你或者她。”他指到他肩頭沉沉睡著的蘇眠,“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我都義無反顧。我這個人情,你蘇少爺想好要不要給。”口氣純天然欠揍,不像是要欠人情的,倒像是給別人人情的,還是我看得起你才給你欠我人情的機會哦~~~
蘇斂伸手將蘇眠的腦袋的扶正了些,“你想欠,也不是不可以,只怕你欠了還不起。”
蘇斂不打算愉快的給出這個人情,老a要的肯定是蘇家能辦到的,而老a能應允的卻未必是他將來想要的。如果是不等價交換,那得先看老a這個人值不值得去結交。
老a並不急著要他的回覆,把還剩半截的煙狠狠摁滅在船幫上道:“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再來這裡找我。想不好也無妨,不過往後新月商會的事,你們蘇家的面子一概不賣。”
這並非要挾,而恰好是老a能打動到蘇斂的地方。即便老a只能提供情報的幫助,那也能省了很多麻煩了。
蘇斂現在的處境,可以說進退維谷。新月商會的人一旦找到蘇眠,他這個試餌的目標就會被暗中清除。
但他絕不會答應,不只自己的命,還有蘇眠,他要保的,窮途末路也要保住。
老a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的竹篙,將船劃出了柳樹蔭下,火辣辣的太陽猛的照下來,蘇斂將肩上蘇眠的臉撥得往自己頸邊靠了靠。這樣她的臉往裡埋著,能曬到的就少了。
老a見了,打起渾腔扯淡道:“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別不是打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吧。這丫頭長得確實還不錯,我看好你們,你們不是住一起嗎?睡過了沒有,沒睡趕緊睡,早晚……”
“啪!”一坨生夢草咻的飛過來,老a驟然閉嘴,躲避不及,糊了一臉。立馬把手裡竹竿一扔,屏氣,蹲船頭上趕緊捧水洗臉。
這要是中招了,可沒人把他摟懷裡睡!
洗的乾乾淨了,坐回頭,朝蘇斂比中指道:“你小子還能不能厚道點了?”
蘇斂惡狠狠的回他:“不能!”
老a一臉無趣,重新撐起竹篙,把他們送到了岸。
蘇斂抱著蘇眠放到後座上睡,一路上回去,車子開得四平八穩。等他們太平太穩的趕回沙灣那邊,天色已經黑成一片了。
蘇眠才堪堪睡醒,迷迷糊糊的坐起來,車裡黑乎乎的一團,半天也不見她說話。
蘇斂伸手豁地開了車頂燈,光一下刺得她眼睛都睜不開。捂了臉,靠到前面的椅背上。才睡醒的聲音悶悶懶懶的說:“蘇斂,我頭疼。”
“睡太久了,下車去活動活動。”
蘇眠便摸著車門下了,靠在車子邊,一陣頭重腳輕直犯暈。正好人一歪,從車裡下來的蘇斂忙一伸手托住,熟練的讓她靠著自己的肩緩緩。
蘇眠想起上一次和他搶遙控的時候,無意靠過他肩上,當時記得好舒服。現在又能靠上了,她忍不住笑出來說:“蘇斂,你的肩,下次還要再借我用。”
他沒有說話,默默抱起了手臂。他的肩端起來了些,蘇眠的腦袋便跟著往上蹭了蹭,在他下巴旁氣息癢癢的說話道:“對了,那片葉子了,是不是在我臉上幹成了一片紙膜……”
“沒有,被風吹掉了……”
路燈下,他微微挑開些下巴,一雙桃花眼少了往日的冷清,多了幾分漣漪。
“阿澤,你那裡找到……”姜聘婷著急的聲音在遠遠看到依靠在蘇斂肩頭的蘇眠兩人時,戛然而止。冷卻下來的,似乎還有血液的聲音。
大家都在擔心的找他們的時候,她看到了什麼……怎麼可以讓自己看到!
姜聘婷嫉妒得恨不得撕開自己的胸口,捧了那顆心給蘇斂看!
蘇斂你怎麼可以……
即便他不接受自己,也不可以拿蘇眠來羞辱自己!任何女人,她姜聘婷都可以趾高氣昂的接受拿來被比!但,絕對不可以是蘇眠!
女人的直覺,太可怕,往往又那麼準……
貼在耳邊的手機裡,姜秦澤連著叫了她幾聲都沒有反應。姜聘婷的眼裡,有嫉妒,有憤怒,最後都逐漸冷靜成破壞的*。
她平靜的走過去,招呼了道:“你們兩個跑去哪裡了,大家都在找你們。蘇斂你電話怎麼打不通?小眠你也是,怎麼手機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