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得老a連滾帶爬的從甲板上滾到控制室,一屁股擠開蘇斂,搶到操縱檯前行雲流水的把速度降到安全範圍。剛放下速度,水下聲納避碰系統就發出警告。
老a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拿出過來人的姿態嚴肅批評蘇斂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要吃窩邊草!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他們夜都過了,要真有什麼早有了,你趕著這一時半刻頂個屁用,你大少爺就不能冷酷的裝到底?”
蘇斂的眼刀子飛得沒將他紮成刺蝟。
老a見差不多了,收斂成一臉正經道:“說真的,你等會見著人了別太沖動,我感覺,薛剛那小子對你妹妹沒有壞心眼。單從他出手摘了你妹妹身上的追蹤器看,他也和你一樣,並不希望你妹妹攪合進來。這個人我覺得可以放心,以後說不定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圖案的事我已經有眉目了,晚點跟你說。”他說著,又跳到筆記的事上,埋怨了蘇斂一嘴道:“讓你去問人姜家小姐,你倒好,充耳不聞。不然我早有線索了。”
“你自詡無所不能,對你來說不應該小菜一碟?”
老a嗤之以鼻道:“你懂什麼,我這叫磨刀不誤砍柴工,事半功倍!”
……
停在城堡下,蘇眠抬頭看向那幾枝順著牆爬得高高的紫藤,記起開在指尖的那朵小白花。她發現藤上有不少的小白花苞,但唯有一朵是開的,便在她昨晚睡覺的房間窗臺上招搖。她饒有興趣的指給薛剛看,“這種藤上的花,要碰一碰才會開。”
“有這麼神奇?”薛剛不信。
兩個人一起走過去,離著地最低的一朵花苞蘇眠要惦著腳才能夠著,她伸著手指尖輕輕一碰,小白花砰然怒放。花瓣最初綻放的時候,裹挾淡淡的流光溢彩,一圈圈白玉瑩光盪漾開,直到花朵徹底綻放完成,那些流光才悄然默入花蕊。
昨晚天黑,蘇眠並沒注意到還會這樣,頓時更加驚訝。薛剛在一旁看得也嘖嘖稱奇。
“這是什麼植物,怎麼這麼奇特?”他說著,也伸手碰了碰另外一朵,但小白花苞並沒有和蘇眠那樣在指尖開放。
“小眠,我碰它怎麼不開?”薛剛的手指跟掃地雷似的,戳戳戳,那花就是不開。
“我試試。”蘇眠湊過去道。奈何人矮,伸手踮腳死活連邊都挨不到。倒屏氣向上得一張臉都紅了。
蘇眠囧囧的放下手,對薛剛道:“太高了,你去找別的試試。”
惹得薛剛一陣好笑,站在她身後,一記摸頭殺道:“長得矮,好意思怪花開得高?”
蘇眠一記倒肘回過去,正中他肋下。薛公子做作的彎腰,抬起一條手臂使著暗力壓上她肩膀,蘇眠一個沒穩,往後一仰。薛公子忙伸手一接,穩穩的將蘇眠接在臂彎裡,霎時間四目相對。蘇眠杏眼薄怒,薛剛將她扶正了,邪揚著美目,近近的湊到她跟前,壞壞笑道:“再有下次,我就直接親上去,我才不扶你。”
“你敢。”蘇眠一腳跺在他腳上。
薛剛低估了她吃奶的力氣,扶著牆,嘶嘶抽氣。
蘇眠拍了拍手,得意的一揚下巴,“敢欺負我,我收拾你。”
這一幕,便不早不晚的落在了不遠處恰好登上島的兩人眼裡。迷了蘇斂的眼,晃得人眩暈。
老a想幸災樂禍一番,架不住身邊的氣場不對。他要是敢樂,大少爺必須不賞好果子吃!
蘇眠輕笑著偏頭,待視線裡落入蘇斂的身影時,她驚喜著,脫口而出那人的名字。“蘇斂?!”
她傻乎乎的回頭問薛剛,“你怎麼不告訴我,你通知的人就是我哥?”
薛剛的視線卻越過她的驚喜,看定的是那道巍然不動,盛氣凌人的身影。
老a隔空都能感受到,噼裡啪啦猛的交鋒上的兩股電流。他自是看戲,滑著下巴往後退了退,省得殃及無辜之下被烤成脆皮烤鴨。
蘇眠察覺到氣氛不對,主動過去蘇斂面前,低眉順眼的叫了他一聲“哥”。蘇斂烏雲密佈的臉色紋絲不動,看都不看她一眼。
一旁的薛剛見蘇斂對蘇眠就這個態度,頓時不滿。他在乎都在乎不過來的人,到他蘇斂那裡竟然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他一把將蘇眠拉到身邊道:“她在你那的時候,你就這麼對她?”
蘇斂微微偏了偏頭,露出凌厲的下頜線,緩緩冷道:“看好她。”
老a自然知道蘇斂這話是對自己說的,走到蘇斂身後時,低低告誡道:“你小子悠著點,別太過分。”
躥出去,一把捉了蘇眠,麻溜的脫開戰鬥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