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音道:“司琅,我和你的合作就此為止。”
連蘇眠都有些暗暗的意外,風音搞的什麼鬼。他明明一直不許別人靠近他利益的底線,怎麼突然就……他、真的?假的?可這話不好隨便拿來開玩笑吧。
蘇眠目不轉睛的盯著風音,想看到他變換的神色,可惜,他端得一臉不動聲色。放開他,蘇眠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這下真的頭疼了!
他想幹嘛?
索性裝暈,看他們還會不會說點什麼。
風音低眸看了懷裡假裝的人一眼,抱著她撞開呆掉的司琅往上,也撞醒了司琅的愣怔。
“風音,你別忘了,你近侍的資格早就沒了。為什麼和我合作,不就是為了一己私慾,想騙著她在身邊。守護一輩子?不如說滿足你的虛榮心一輩子。你以為你高尚?你真以為對她忠心不渝?神使也不過是凡人,欺騙著無知才高高在上,沾滿*的靈魂,早就背叛了神靈。風音,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她緩慢的站到風音身邊,“收回剛才的話,我答應你不再找她麻煩。我們繼續之前的合作,我名正言順的成為姑姑,你得到她。各取所得怎麼樣?”
司琅話裡的資訊量有點大,蘇眠暗忖著,腦容量有點不夠。
就聽到風音拒絕了她,“我說了,合作結束。就像你說的,沾滿私慾的靈魂早已背叛了神靈,現在我只會終於自己。誰要來擋我,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風音!你再不改主意……”司琅終於急了。“只有一個月了,就是百年一次的紫月祭。你看著,一定是我來開啟空森,等我從空森歸來。你猜我第一件事會不會殺了她?”
“你猜我會不會先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風音不再理她,抱著蘇眠回房間了。
身後,司琅的眼睛裡抹滅了最後一絲光。像是絕望的人,最終陷入了永恆的黑暗。
一進房間,房裡像被洗劫了一樣。亂七八糟扔了一地的東西,被子床褥,衣服,原本在桌上的擺件,抽屜櫃子全都都翻空。
風音看了一眼,抱著她轉身出去。蘇眠感覺到他一停,沒把自己放下,又走,頓時裝不下去了,立刻睜眼。拍了拍風音肩頭,“謝謝,麻煩放下。”
風音從善如流。然後,蘇眠於滿眼狼藉裡吃驚道:“什麼情況?入室搶劫了?”
“不是,是司琅。”風音道。
“她幹嘛?”
“薛剛。”
司琅在找那兩幅被薛剛拿走的畫。由於他惜字如金,蘇眠一開始理解成她滿屋子翻的找薛剛。可很快又反應過來,薛剛就是躲在床上,櫃子裡,她也不用把東西翻開,甩得這一地,那麼大個大活人還能縮小藏了不成。
所以她不是在找人,她在找東西。
薛剛……
蘇眠腦子裡一下子沒對上,和薛剛什麼關係。
風音提醒道:“他走的時候,手裡拿著包。”
這樣就對上了。薛剛肯定是去她房裡找當時落在她手裡的包,莫不是順便摸走她什麼東西,搞得她翻天覆地的找?
那兩幅畫!
蘇眠完全明白了。薛剛必然是不會要司琅的東西的,但那兩副要是也在,他一定會拿走。
但他沒給自己,卻把畫帶走了?不是這樣。司琅估計就翻到了,那她也不會怒氣衝衝的一大早就找自己麻煩。但薛剛帶著畫幹嘛呢?他拿著又沒用,還是不辭而別,悶聲不吭就走了。而且,他那臉啊……
蘇眠忍不住嘆了口氣,又慶幸是他帶走了,不然又被司琅拿走了。司琅這麼緊張,那兩幅畫肯定很重要。蘇眠看向風音,輕啟微唇道:“風音,我問你個事,你知道……”
她還什麼都沒說,風音忽然打斷她道:“箱子了?”
蘇眠微頓,看向原本擺著那個銅箱的桌子,現在沒有了。“應該是她來找東西的時候帶走了。”
風音點了點頭。
蘇眠一驚道:“你怎麼就不問問我,我怎麼知道她是在找東西?”
風音挺無語的看她一眼道:“這麼明顯了還用問?”
蘇眠一拍腦門,蠢啊,自己是廢的什麼話。
風音看她拍到了受傷的地方,拉開她手,清清淺淺的笑著道:“這麼拍上去,姑姑不疼麼?”
蘇眠打著哈哈說,差點忘了。
風音放開手,看了屋裡一眼道:“這裡有什麼東西要帶走嗎?”
“帶走道哪裡去?”
“我你也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