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著,也好幾次張了張嘴,半伸出去手,又再收回。
說真,蘇眠還真想避開他好了。
已經不懂要怎麼對他了,不說明白點……顯得自己曖昧。這幾天對他的多有照顧,他已經一副完全沉迷其中的樣子,穿個衣服都要賴著她幫手。享受得連上藥,都要她這個外行人上,堅決不讓風音來。
風音給他臉上調的藥是一種藥糊,到第二次換藥的時候,多半都凝固在了傷口上。蘇眠手底下又拿捏不準分寸,有兩回從他臉上把東西撕下來的時候,都撕得鮮血橫流,疼得他齜牙咧嘴了,他偏還甘之如飴。
這也是……找虐。
但找著機會說白了吧,還是自己的錯,顯得不喜歡人就高調子似的,動不動就要踩別人痛腳爽一個似的。
橫豎都是錯,反正是不對,她就不是好人,說了白蓮花,不說綠茶(裱),裡外不是人。
蘇眠心累得不要不要。
看著他手摸腳探的,“哐”的撞了門柱子,“咚”的絆了樓梯,蘇眠實在是看不下了,上前抓住他手臂往上帶。長長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好。
薛剛直接幼稚得扒住樓梯扶手,陰陽怪調道:“誰啊你?一聲不吭。”
蘇眠被他氣得哭笑不能,“不認識的!”
薛剛站住不動,彆著小脾氣,甩開她手,“那你別碰我。”
蘇眠深吸一口氣,往上站了一層臺階,雙手叉腰,朝他腦門子吼道:“你大爺!再這樣,不理你了!”
氣得她“大爺”都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