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沒有留下有關的筆記什麼的?可以讓後面的人參考,像我這種情況……我就需要閱讀說明書?”蘇眠猶自不死心。
風音繼續搖頭,“沒有。”
忽然蘇斂過來,拉上蘇眠就走。“過來,看點的東西。”
蘇眠被拉著來到了蛇窩裡。
“兩眼一摸黑,你讓我看什麼?”
蘇斂捏住她下巴,定到一個方向,“別眨眼。”
石壁上驀地浮動出一兩束亮光,但像是倒影在水波里的光線,只是蕩了蕩就消失了。
蘇斂把她帶過去,把她的手拿起來按到石壁上。“你再用摸摸。”
剛才他們懷疑過石壁上是不是有石門,仔仔細細的圍著這裡敲敲打打摸摸過。蘇眠發現沒戲後去找風音支招,蘇斂沒有立刻走,他回想著風參的話,既然玄蛇守護著空森入口,那麼玄蛇穴居的地方就算不是直接入口,也一定不會沒有任何關聯。
在他看到石壁上浮動出光亮後,他似乎能對應上什麼了。
蘇眠的手指颳著石壁輕輕帶過,一帶微弱的光亮跟著她手指牽動,她觸碰到哪,那光亮就跟著延展到哪。只嗒嗒嗒的點碰在石壁,石壁上也跟著跳動幾個光斑。
光亮在她手指下復活,又在短暫後消失。
她用手指在石壁上寫蘇斂的名字,幽微的亮裡,名字的比劃不算太清晰,但還是能辨認、
“光……”放下手,她轉過身,有些激動的道:“是那兩幅畫對不對?”
她能夠點亮的那兩卷浩瀚星辰,是玄蛇引路的信物。石壁上一定有某種東西被她喚醒了,而玄蛇對這種東西本能的敏感。是本能的驅使讓它領路,不然玄蛇為什麼會帶路?憑智商?還是它心裡很清楚?
它就是條畜生,再通靈性也還是條畜生。思考怎麼捕捉食物正常,思考怎麼帶路太不正常,所以只有可能是本能所驅。
而那兩幅畫自然就不是什麼普通畫,“用料”應該和能被她摸連的石壁有很直接的關係。
蘇眠去其它石壁上試了試,並沒有任何反應。特殊的僅僅在那塊區域。
為了印證發現和猜想是否一致,蘇眠以手指作筆,在石壁上畫星星,重複畫過的地方越多,光越亮。有幾顆格外清亮,與夜晚的冷月清輝並無二樣。兩條玄蛇被石壁上的星星吸引過來,帶著剛出生還不怎麼遊得太動的蛇寶寶。
蘇眠看向蘇斂,已然想到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小小激動著,蘇眠想起那兩副畫還在外面,頓時又冷靜了。“風伯在外面守株待兔,我們怎麼去拿畫?”
蘇斂不同意道:“你就知道是守株待兔?不是黃雀在後?”
黃雀?哪隻黃雀?
蘇眠韻了韻神……腦袋裡倏的亮起一盞燈泡兒。她猛一個扭頭,看向蘇斂,surprise呀。
當薛剛出現……
老A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歡迎歸隊。”
手電光下,他臉上的傷口恢復了八分,已經長出新肉,只是疤痕還有礙觀瞻。回了A市,小小的祛除疤痕術並不是什麼難事。
卻見風音從袖子裡摸出一個瓶子扔給他,“外用,每日三次,半個月後疤痕可完全消除。”
“謝了。”薛剛不客氣的收下,從揹包裡把畫拿出來。
蘇斂上前接過,“這幾天辛苦了。”
薛剛妖孽著一張臉,並不受用。“合作而已,不必客氣。”他的目光落在蘇眠臉上,皆是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深意。
蘇眠其實並不知道蘇斂什麼時候和薛剛達成的合作,還有風音。但她上前,禮貌的擁抱,“薛剛,歡迎回來。”她客氣著,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置於了蘇斂的陣營。
蘇斂的眼角眉梢都熨帖著,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她總是恰到好處的知道著自己。
她很好很好……
只有喬絲蘿整個在狀況外,看得一臉懵。
閒話過後,兩幅浩瀚的星辰擦亮,叼在並行的兩條玄蛇口中,人在蛇後隨性,在昏暗的地底下,移動的兩母星辰蔚為壯觀。
蘇眠跳過蛇舞引誘過蘇斂的巨石小湖,空森的入口竟然就藏在那水底。
流水譁然,落在湖心,聲聲響。
蘇眠心底一陣唏噓,她指著上頭,道:“還記得麼,我們三個人就是被流火砸得沒處躲了才從上面掉了下來,一下來,差點又被兩條蛇虐殘。”
她發出輕笑,當時的一切回憶起來都變得彌足珍貴,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