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而已,蘇斂拉起地上的喬絲蘿外板橋外一推,下一秒又飛快伸手將她抓住。剛才蘇眠所遭遇過的,蘇斂依樣畫葫蘆的讓她也切身感受了一遍。
蘇斂的動作太快,老a根本來不及阻止。喬絲蘿在他手底下哭得淚眼滂沱,後怕無比。
老a過去求情道:“行了……小孩子教訓下,小懲大誡,知道錯就好。”
“老a你看清楚底下是什麼,剛才不是薛剛,你覺得你有替她求情的機會?”蘇斂面色幽冷,字字凌厲。
板橋底下是大片鋒角嶙峋的灰崗巖亂石堆,他們站著的地方離地至少還有十來米高,蘇眠剛才要是掉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喬絲蘿雖不是惡意蓄謀,但她剛才依著自己的小性子險些讓蘇眠出大事,這是不爭的事實。
老a求情求得理虧,耳朵裡全是喬絲蘿的哭聲,無端端的覺得有些煩,擼袖子著衝蘇斂道:“你把人弄上來,我好好收拾了她,沒輕沒重,沒大沒小!”說著,湊過去抓蘇斂手裡吊著的人。
蘇眠看到眼皮子底下老a伸過來的手,眸光微微掠動,不等老a碰上,提手一帶,把喬絲蘿拉上來,把哭得直抽氣的人推到老a身前道:“看在是你的份上,這次我就放過她。你知道我的底線,看好她。”
老a心頭一嘆,自己怎麼就攬了這麼份好差事。
蘇眠和薛剛就站在下方岸上看著,將方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裡。蘇斂徐徐下來,蘇眠眼中有淡淡訝異,亦有情愫紛紜如流雲,繾綣飄散,遁入滿眸凝睇。
薛剛站她身旁,將她的樣子納目,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他只是緊張,便能換她怦然心動。自己奮不顧身,僅博了她心存感激。這就是喜歡和不喜歡的雲泥之別麼?
右昀信誓旦旦說她不可能喜歡誰的時候,他差點就想相信了。
右昀這個騙子!
說起來剛才一直沒看到他。
蘇眠正準備和過來的蘇斂說話時,薛剛故意打岔道:“小眠,你侄子不見了。”
蘇眠一頓,哦,右昀啊。不禁納悶道:“他剛才不是和你們走在後面?”
薛剛回想著肯定道:“我前面你哥和老a,我後面沒人。”遊輪是空船繞道來到這裡,上面並無其它客人。
蘇斂四處看了看,目光落定某處。“別找了,他在那。”
順著蘇斂的提示看出去,遊輪頂上站著一個舉著單筒望遠鏡在望的人,正是右昀。
“他怎麼跑到那上面去了?”大太陽底下,蘇眠遮著眼簾朝那看。
“站的高看的遠,他在觀察附近的地勢。”薛剛個人之見道。
蘇斂從揹包裡拿出一卷地圖,展開,找到接下來的路線道:“我們接下來要穿過一個叫長守谷的地方,怎麼入谷是個問題,這張地圖是喬老根據當年的印象所繪,太細緻的東西他已經無法明確,入口還得我們自己找。”
“地圖給我看看。”蘇眠從蘇斂手裡接過地圖,仔細看過之後,發現一個問題。“長守谷既然入口不明,為什麼還畫這條路出來?”她指著長守谷口連著現在這個小漁村的路線。路線上還有座拱橋。
“十幾年了,這裡未必還如當初。再加上人的記憶和真實又多少有出入。出發前,我認為我們有必要找漁民先摸摸情況。”
蘇斂點頭,贊同薛剛的說法。
正說著,右昀小跑來到了幾人身旁,道:“我剛才看過了,前面是海,後面是山,沒有明顯出入的山路。我剛才問過那邊的漁民,他們只有二十三戶人家,除了漁季,他們基本不和外界相通知。”
蘇眠把圖紙遞迴蘇斂手中,“再問問,我們兩兩一組怎麼樣?半個小時候後來這裡集合,儘量多問點有用的資訊。”
“可以,我和姑姑一組。a哥和蘿莉一組。你們兩情敵一組。”右昀大喇喇地說溜了嘴,還不自覺。
蘇斂涼涼撇了眼右昀,拖走,“跟你一組?然後讓你帶著人玩失蹤?行了,安心跟我一組,進去後別耍花樣。”
蘇眠完美被忽悠過去。想想啊,右昀畢竟是新月商會的人,對小七又唯命是從,小七那個人實在不是個好打交道的。右昀本著什麼心思,確實不得不防備些。
薛剛則暗暗鬆了口氣,他看得出,蘇斂並不願意蘇眠知道。先愛的那個人總是卑微,是不是這樣,他就能多些時候站在她身邊。
就像現在,變成了他和蘇眠一組。
離去的兩人組,只聽到右昀漸漸聲遠的不滿抗議,“那是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