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們給我爹孃償命。”
當留哥的利爪插入第一個地狼的胸口時,地狼們發出一片經呼,他們雖然想除掉留哥,卻從沒想過留哥會殺害族人。可對此時的留哥而言,殺戮是他宣洩悲痛的唯一手段了。
一個,兩個。。。。。。
血、肉、殘肢。。。。。。
留哥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族人,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麼,只是一個勁兒向前衝去著,沿路殺死任何一個人敢阻攔自己的生物。他期待在下一刻,
靜石持著長劍的身影出現在前方。
一個地狼揮斜刺過來,留哥側身閃過,想也不想地揮爪過去,利爪將抓到對方臉上時,他看清了對方的臉。
“糕兒。。。。。。”
留哥一撤身體,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改變了自己的攻擊方向,饒了這個以前的好友一命,接著就感到腹部一陣巨痛,竟然是糕兒趁著他手下留情的機會,挺劍刺進了他的小腹。
“糕兒!”留哥暴喝一聲,舉爪抓下去,糕兒根本來不及閃躲,卻毫無懼色看著他等死。他敢上前阻擊留哥,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可惡!”留哥半途又收回手,轉身向另一個方向拼殺,卻覺得手臂一麻,竟把母親的屍體脫手掉在地上,他附身去抱,腿一軟險些摔倒。
“劍上有毒!”留哥心中一驚。
一個高大的背影擋住了他的去路,留哥�起頭,看見執劍而立的,正是磊峰。
“磊峰,他中毒了,快殺了他!”四周都傳來呼叫聲,留哥甚至分辨不出是誰在喊。磊峰舉劍劈下,留哥�手一格,就見磊峰的劍反彈回去插入了自己的骨頭。
磊峰踉蹌一下,在留哥耳邊低聲催促:“快走!”然後退了下去。
看到連磊峰也受了傷,地狼們一時不敢再向前衝。
毒在留哥全身漸漸散開,他晃晃頭,看著黑鴉鴉圍上來的地狼和母親正被拖走的屍體,一咬牙,手在空中虛劃,大喝:“雷!”
一團巨雷向地狼們滾過去,在地下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雷聲電光過後,留哥早已不見了蹤影。
地下巖洞中,留哥綣在一角,他身上的毒性和傷勢超過了自己的想象。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雖然留哥吃了木聽濤的丹藥,傷勢卻依然有加重的趨勢,傷口甚至開始發出惡臭。
地狼們一定在四處搜捕他,留哥明白自己應該儘快逃離這裡。但父母的遺體還在族人手中,他怎麼能一走了之?
“你果然在這裡。”
留哥一下子跳起來,全神戒備。
“這裡是當年靜石教你練武的地方,大家都去地面上找你了,但我認為你一定在這裡。”
“沈珠。。。。。。”
沈珠手中握著一些瓶瓶罐罐,帶著複雜的表情走向留哥。
“你要來殺我嗎?”留哥口中泛起一絲苦澀。
“我怎麼能殺自己的朋友?”
“沈珠。。。。。。”留哥心頭一熱,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握住他的手。
“不怕我趁機給你一刀?”
“那我也認了。”
“為什麼啊?留哥兒,為什麼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我沒有做過壞事,是他們苦苦相逼!為什麼非要把我逼上絕路,沈珠,我從來沒有出賣過地狼族!”
沈珠回握住留哥的手,苦笑著說:“就算所有人都懷疑你,我也相信你。我相信自己看朋友的眼光。”
“朋友。。。。。。”留哥沒有想到過還能從地狼口中聽到這個詞,眼睛裡湧出了淚水。
“這是我偷來的,不一定解得了素辛師父下的毒,可是。。。。。。你拿去用吧。”沈珠把手中的藥塞給留哥。
木聽濤的丹藥都解不開留哥身上的毒,更何況是沈珠拿來的這些尋常藥物?可留哥還是任由沈珠幫他包紮傷口。
沈珠一直沉默著,直到幫留哥處理完所有傷口,才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說:“走吧,再不走你也死在這裡的。不要試圖去向九尾狐求救,去那邊的路已經被族人看守住了。”
“沈珠。。。。。。”
“留哥兒,你要保重,這是我最後一次把你當做朋友了。”沈珠後退了幾步,掰開了留哥的手。
“不,沈珠,你是我一輩子的朋友,永遠。。。。。。”
“不行。”沈珠含著淚搖搖頭,“你昨天殺害的族人中,有我妻子的弟弟。”
留哥一下字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