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堂弟?可是他已經死了,不到兩個月大的時候就死了,大伯雖然用他
自己的性命做交換,可終究也沒能讓這個孩子活下來。
“可憐的大伯,可憐的寧哥兒。。。。。。”留哥的淚水滑落下來,“可憐的無傷母親。。。。。。可憐的一家三口。。。。。。”
雖然一整夜沒有睡好,眼睛也哭得紅紅的,留哥還是按時來到了胡理生面前。
胡理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雖然對他的樣子有幾分奇怪,但是社呢們也沒說,只是淡淡地吩咐:“我們開始吧。”
“是。”留哥答應著,目光卻在洞中亂掃。這幾天胡理生顯然並沒有住在這裡,洞中那幾件簡單的器具,連任商天天烹茶的用具和他打坐的石榻都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明知道任商不會這麼快回來,
留哥還是暗暗期待著可以早點兒看到他。
昨天知道了大伯的事後,留哥有一肚子話想找個物件傾吐,可那不能對父母說,不能對朋友說,更不敢在族人面前說,所以他想到的傾訴物件就只有任商這個既像老師、長輩,又像朋友的人類了。
“留哥!”胡理生的聲音十分嚴厲,招回了留哥飛到九重天外的魂。
“胡先生,對,對不起!”留哥馬上站得筆直,大聲認錯。
“你心神不定,如何學得下去!”胡理生揮揮手,“明天再來吧。”
“不,胡先生,我今天一定要學!”留哥大聲說,“請您教我吧!我能學會!”
“能學會?好大的口氣,任老弟口口聲聲說你聰明,我倒要看看你聰明到什麼程度!”
胡理生領著留哥來到洞外,開始教他九尾狐的幻術。
九尾狐的幻術和其他法術中的幻術差別極大,留哥邊聽邊記,一個上午下來惟一的感覺就是頭昏腦漲,原本一肚子的自信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烹了茶煮了飯,先侍奉胡理生吃喝完畢,留哥才捧著碗來到洞外,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因為只有五天時間,留哥早就和家裡說好了這五天不回去,住在地面上認真練習。
如果五天之後沒學會,可真沒臉回去了。。。。。。留哥苦著臉想。
山洞中盤膝而坐的胡理生一直看著留哥,暗暗點了點頭。這一上午與其說他是在教導留哥,不如說是在故意刁難他。
他教給留哥的,全是幻術中最深奧的東西,而不是按照由簡而難,有淺入深的順序在教導,他以為留哥會退縮,沒想到留哥咬牙死記硬背,居然把他教的東西全學了過去。也許這個孩子或許真
的可以學會幻術。。。。。。只是如此聰明,恐怕會遭造物之嫉啊。
坐在樹下的留哥兒有點兒頹喪,坐在樹下扯草葉子,一隻蚱蜢跳到他手指上坐了半天,和他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又睬著他的膝蓋跳走了。
呼。。。。。。他長出一口氣,躺在了地上。�頭就看見湛藍的天空、飄動的白雲還是令他不習慣,看了一陣子就感到頭暈,閉上了眼。
“你要放棄了嗎?”胡理生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