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現在敢不敢跟我動手?”他的聲音裡沒什麼感情,卻一字一字說得很重,“如果你們是公平對戰,輸贏天定,生死由命,我這個父親也不該逞強出頭,可你是從背後暗算他的!”
南羽淡淡地說:“如果他沒有貪圖美色,企圖用武力欺侮女子的話,我自然也不會從背後暗算他。”
狍鴞呆了一下,自己的兒子自己明白,他知道兒子的品性是很可能會做出那種事來的,不過即使如此那依舊是自己惟一的、最疼愛的孩子。他搖搖頭舉起手中的匕首:“今天在大家面前,我要求與你公平一戰。”
南羽苦笑了一下,正正經經地挑戰,還找了證明人在旁邊觀戰,這陣勢倒讓她想起了過去門派之間的爭鬥,這麼一本正經的妖怪真是很少遇見,不過她也沒有理由拒絕,行禮後說:“玄通觀南羽,請君手下容情。”
瑰兒又照了一下鏡子,再把粉底抹得更不均勻一些,眼影也加濃了一點,可是效果並不明顯,鏡子中的女子依舊美麗得奪人心魄,她嘆口氣,把手裡的化妝品扔回桌上。
其實她不僅不會什麼法術,連變化成人類後的樣貌也只會一種而已,山鬼是種只能透過在山林呼吸增長法力的種族,瑰兒離開山林太早也太久了,所以她的法力一直保持在幼年狀態,如果在山林中還好一些,在城市裡的她力量微弱至極。
不能借用周影的力量,召喚不來靈獸,南羽、林睿和鹿九不知為什麼一個也找不到,瑰兒決心不依靠任何人,自己去為李露報仇。
首先是那些照片和錄影,瑰兒要找出它們並且毀掉,要讓李露走得清清白白。
然後是那些傷害李露的,傷害了那麼多無辜女孩子而且毀了她們一生夢想的人類。瑰兒想到這裡握緊拳頭,看著鏡中的自己,對,自己是個妖怪,妖怪吃人是天經地義的事!
瑰兒最後看了一眼鏡子,便走出了門去,這個樣子也有一樣好處,就是可想而知的,那些人類一定會急於對自己下手而馬上開始行動的。
南羽與狍鴞兵器相抵,進入了膠著狀態。
他們已經鬥了數百個回合,臉上都滑下了汗水,現在只是在憑法力相互抗衡。對於南羽而言,距離上一次這樣激烈的搏鬥已經過了很多年,而對於狍鴞來說,他從沒有想過立新市還有另一個與劉地一樣可以跟自己一較高下,甚至法力比劉地更高強的對手存在。打到現在,與其說他們是在為了恩怨比鬥,不如說是兩人都動了好勝之心,想認認真真地分一個高低。
他們彼此凝視著對方的眼睛,紋絲不動地僵持著。
一道電光射向南羽的背後,與此同時,一柄長槍直插狍鴞的胸口。
狍鴞猛地將南羽向前一帶,南羽揮劍架開了刺向狍鴞的槍,狍鴞則用匕首擋住了襲擊南羽的法術。兩人身形一晃,立刻變成了背靠背而立,面對著周圍呈包圍之勢的敵人。
襲擊他們的正是狍鴞找來作為見證的那些妖怪,也許狍鴞把他們當做可以信任的朋友,但是他們一樣有趁機取代劉地的野心,如果可以同時除掉狍鴞和南羽,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你們已經筋疲力盡了,還能支撐多久?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交出內丹,離開立新市,我們饒你不死!”
狍鴞彷彿沒有聽見過去朋友的“好意”,一動沒有動,過了片刻,當他看到那些妖怪漸漸開始向前逼近時,用依舊沒有什麼感情的聲音說:“不要留情,殺!”南羽知道狍鴞不是在告訴她,而是在說給自己聽的,畢竟對他而言,每一個對手都曾經被他視為“朋友”。不過經過一番爭鬥,南羽和他確實都沒有什麼餘力去想更多,只求自保已經不容易了。
瑰兒來到那個培訓班報名的時候,那些人看她的目光都是直的,不等到中午,他們就編了個理由帶她上了四樓,走進了一間據說是總經理辦公室的屋子。
辦公室裡有個被人圍繞著的中年男人,他聽著帶瑰兒進來的人的稟報,帶著挑肥揀瘦的眼光抬起頭來,卻在一秒鐘後眼睛發直到再也離不開瑰兒的臉,離開座位一步步向她走了過來,笑著問:“是新學員嗎?叫什麼名字?”
“李露。”
“李露?”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熟悉,可是他的心神早已被瑰兒的容貌所吸引了,根本沒有把幾天前那個女孩子放在腦海裡。他急著把所有的下屬都趕出了屋,要和這個女子單獨“談談”。
雖然他的殘酷無情一向很受下屬們“尊敬”,可是那些面對著瑰兒的屬下們依舊渴望著能“分一杯羹”,好半天才不捨地走了出去。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