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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情世故都不大懂,如何會做那種事?最多不過是待下人好些無端惹人非議罷了。再說了就算陸小其和周度兩人之間真有什麼說不請到不明的情愫,那也一定要認定就是周度的問題,要不然日後陸小其可怎麼做人?這個時代女子的清譽是最最要緊的的。所以這會兒他皺眉道:“玉芳,怎麼說話的?小其還小,對下人親厚些也是正常的,這種話以後不要再提,沒來由的壞了小其聲譽。”

陸玉芳看見爹爹不高興了,也不敢再吭聲了,只往張氏哪邊看了一眼,張氏卻沒有回應她的眼神。

陸平安又轉頭看著張氏:“素珍,你看這件事應該如何處理?”張氏想了想:“老爺,依妾身之言,不如按照家法將他重棍打死,對外只說成是病死的就好了,他是我們的家奴,這種事情官府也不會追究的,這樣一來就不會累及小其的名聲了。”

打死?陸小其立刻想站出來求情,但剛剛陸玉芳才說她和周度有問題,現在站出去不是更加落實了她的話?只怕爹爹一氣之下更加不饒周度。於是她急忙扯了扯遊氏的衣袖,要她說話求情,遊氏聽到要把一個活鮮鮮的生命生生打死,心裡也有所不忍,於是怯聲開言:“老爺,這,這不大好吧?他是犯了大錯,可這活生生打死人的事兒,總是……總是……讓人聽了害怕。”

陸平安也有些猶豫,他待人向來寬厚,陸家也從來沒有發生過打死下人的事情,雖然交由官府也是死罪,可要在自己府裡打死,他心裡也是覺得不好,於是又問張氏:“三鳳說得也有理,府裡要是打死了人總歸是怪怪的,再說也難免嚇壞孩子們,所以……還是想想其他的法子吧。”

張氏正沉吟著,一旁的陸香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開口道:“哥,我看不如把他賣到隔壁悠縣的礦山去,到時候生死由命,他要是死了就是老天不放過他,和我們陸家無關。”陸香蘭之所以說這個礦山,只因哪裡的奴隸都過得十分悲慘,不是累死就是在塌方的礦洞砸死,就算僥倖能活得長的,也是不象人形了,把周度送到哪裡去正好,既不用自己下手殺人,又沒有輕饒了他。

陸香蘭的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陸平安的贊同:“還是香蘭這個主意好,那就這麼定了,讓田壯頭明天一早就把他送過去。”

陸小其見陸平安一錘定音,知道這件事已經萬難更改了,不過這樣總好過送官府去又或者立刻被打死。

接下來,陸平安又教育了陸小其一番,讓她日後不要跟下人離得太近了,免得將來惹人非議,陸小其心神不寧,都不知道他說的些什麼,只管不斷點頭,陸平安還以為她聽得很認真呢,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她今天也受到了驚嚇,於是又軟言安慰了她幾句就叮囑她早點休息去了:“好了,你今天也嚇得不輕,早點睡了吧。”他說著又跟陸玉芳和陸香蘭道:“你們也先回去吧,帶著正元一起。”等她們幾個都出去後,陸小其在外面站了一小會兒,隱約聽到陸平安遊氏張氏在裡面說著些什麼,大概是關於她親事的問題,她也沒有心思聽。

陸小其一邊慢慢地回房去,一邊朝周度的房子哪邊看去,看見田壯頭守在門口一直不曾離開,看來是專門守著周度的,她就只好回屋去了。回到房裡後她也不睡下,只在房裡踱來踱去,想著周度明天一早就要送去礦山了,自己如果想要救他的話就只有這一晚時間,可田壯頭在門口守著呢,她要想個什麼法子才能過去救人?

她想來想去,後來決定在半夜時分趁田壯頭睡著了再去偷了他的鑰匙。這事雖然有點冒險,但她卻沒有別的法子,至於到時候萬一被陸平安知道了後果會怎樣,她也不去想,總之救周度要緊。她想了一會兒又從抽屜底下抽出兩張五十兩的銀票出來,準備到時候讓周度帶著上路,這年頭老百姓吃不飽飯的多,一個私逃的奴隸出去日子更是艱難,不帶點錢怎麼行?就算帶了錢,都未必能好過,畢竟他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一百兩雖然不少了,但卻不知道能支撐他多久。

陸小其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很晚了的時候還聽到陸平安和張氏一起走了,然後遊氏過來看了看她,見裡面沒有燈光也沒有動靜,以為她睡著了就自去睡了。

陸小其雖然吹熄了燈,但哪裡睡得著?她一直等到半夜的時候,出去偷偷瞧了幾次,可是田壯頭的精神似乎好得很,他煙桿頭裡的紅光一直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的,顯然是在吸菸。陸小其只得一直等,到最後她實在忍不住就在桌上趴著咪了一會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朦朧朧中,陸小其突然聽到窗戶的響動聲,她立刻就驚醒了,站起來道:“誰?”可是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