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陸小其就一個人定定地站在那裡。心情複雜又緊張,在等待高個青年再次進來的過程中,時間變得那麼漫長又那麼短暫,她下意識地用雙手絞著自己的繡花手帕,絞得手心都冒出了汗,當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了,她曾無數次想起過他的樣子,但從來沒想到兩人還會再度見面,也沒想到自己會緊張成這樣。
在這有些難捱的等待中,高個青年終於再次進來了,他肩上擔著重重的兩擔柴,腳步沉穩地走了過來,他還是以前那副幹什麼都很利索的樣子,所以他的目光只專注地看在路上——三心二意的人是幹不好活的。他擔著柴走過她身邊的時候還是沒有看她,她終於忍不住在他身後輕輕叫了一聲:“周度。”
是的,周度,這個人就是之前從陸家逃跑的周度,她原本以為這一世再也見不著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靖州莊家、在自己的院子裡見著了,這對她來說就象作夢一般。所以此時此刻叫她如何能不激動不緊張?一別數月,自己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陸家的三小姐變成莊家的四少奶奶,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已婚女子,一個寡婦,一個有著兩個月大孩子的母親……那麼他呢,他又經歷了些什麼?揹負逃奴的身份他一定過得更加艱難吧?
在這樣的心情下,陸小其的那一聲“周度”竟有些微微顫抖,
他的腳步也終於停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