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陸小其大驚失色,這,這不可能是真的……她猛地推開那胸膛,往床的另一邊滾了過去,她緊緊地揪住被子,只覺得自己是在發夢,可心裡卻忍不住恐慌得厲害。
床邊那人並沒有緊追著靠過來,他似乎早就醒了一般,聲音低而清醒:“醒了麼?”
陸小其聽出這人的聲音是周度,心裡下意識地放鬆了一些,但立刻又提起來:即便他是周度,可他怎麼會躺在自己床上?而且,而且……他剛才明明是沒有穿衣服的……。她想到這裡,慌亂摸了一下自己,然後發現自己也是寸縷未著!
她實在無法形容心底的感覺,她顫抖著聲音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周度沉默了片刻,似乎她這個問題很難答,所以他沒有答,只是道:“是我對不住你,你…。。恨我麼?”
陸小其得到這樣的答案,頭腦中轟然一聲,亂成了一片,她實在想不起昨晚的事情,也想不通事情怎麼會成了這樣。她只記得昨晚周度來過,然後還說了一些絕情的話就準備走了,後來,後來……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眼前的一切包括周度的話,都說明他們已經發生過實質性的關係了……這,這最不該發生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了他們身上,這怎麼可能?他問她恨他麼,她是實在不知道,這一切太過突然太過震驚太過……她現在的大腦就處在宕機的狀態上,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
她緊縮在床邊楞了好久,期間周度也沒有再和她說話。他見她沉默不言,就翻身下床,開始穿衣服。他們之間儘管已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但她仍然立刻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他那修長的身影。
周度穿好衣裳後就開門出去了,留在陸小其一人在那裡,不知道為什麼,原本腦袋亂成一團的她突然就覺得很委屈,很委屈……他怎麼能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走了?他起碼,起碼也應該再說些什麼吧?儘管可能會尷尬,會難以面對,會……但都比一走了之的好吧?而且這裡又是他的地盤,他。他怎麼能丟下她不管呢?
陸小其縮在被子裡,倍感淒涼,她越想越是傷心,淚水忍不住簌簌流下,打溼了枕巾。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天色已經大亮,門終於又“吱呀”一聲開了,然後昨日招待她的那女人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口象徵性地敲了幾下:“姑娘,姑娘,可醒了麼?我拿了熱水來給您洗漱。”
昨兒個還叫少夫人來的,今日連這稱呼都變了。莫非她也知道了什麼不成?
陸小其覺得自己眼下的模樣實在太尷尬了,無法面對別人。所以她忙忍住淚水,努力忍著不發出抽泣聲,裝作睡熟了沒反應的樣子。
就在那女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時候,外面又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周度的聲音響了起來:“二嫂,你回了吧,我在這裡就好。”那女人“哦”了一聲之後也沒多問什麼就去了。
隨後,周度的腳步聲一直走進了房裡,似乎放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在桌上,她只是不敢睜眼去看。
片刻後,周度的腳步聲朝床前走了過來,陸小其只覺得心裡一陣緊張,更加的緊閉了眼睛不敢開啟。少頃,她就聽到周度輕聲問道:“洗洗臉好麼?”儘管她仍然裝著睡,但下一刻,一方溫暖地溼毛巾就輕輕地在她臉上開始擦拭,那力道好生小心和溫柔,就像生怕一不小心就給她擦破了一般。她的眼睫毛忍不住抖了抖,但還是強忍著繼續裝睡,只因她不知道現在醒來要如何面對周度。
她心底似乎舒服了一些,原來他不是拋下自己一個人跑了,而是幫自己去準備洗漱的東西去了。
周度給她擦洗完了臉,又端了一碗茶水過來:“要喝點水麼?”陸小其這時才覺得很口渴,很想喝水,但她卻只有忍著,繼續毫無反應。周度又問:“要吃點東西麼?”但亦然得不到一點回應。
周度那裡沉默了,然後整個房間似乎都沉默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陸小其實在忍不住,剛想開啟眼睛往外面瞧一瞧,看看周度還在不在,可是她還沒來得及睜開,她的手突然就落入了一個人的掌心,那掌心很寬,也很是溫暖,是女人在冬天時候都渴望的溫暖。她知道那是周度的。
周度的聲音低低的,似乎就在她耳邊:“我們昨晚喝的果酒裡被人下了藥,所以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陸小其一聽這句,立刻就裝不下去了,她騰地睜開眼問道:“誰,是誰下的藥?為什麼?”那該死的置她於這般尷尬田地的傢伙,到底是誰?難怪得她什麼都不記得,難怪得她和周度會……
周度大概早就知道她是裝睡,所以見她突然睜開眼睛也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