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下去後,飛坦跳躍到你身邊的速度,要不是庫洛洛即時阻止了他,你現在恐怕已經……”窩金絮絮叨叨的話還沒有說完飛坦的暗器就向他飈去,貓兒表面上雲淡風輕,心中那朵名叫喜歡的花正以飛速綻放中,飛坦對她的在乎就如同她對他的,也許更深。
當派克也從幻境中清醒過來,貓兒還來不及上前阻止,就感到天旋地轉的失重感撲向了她,離他最近的金以及快速跳躍到她身邊拉住他的飛坦都被這股莫名的失重擄獲,貓兒只知道在一片無盡止的混沌中,飛坦的雙臂緊緊的抱著她陪著她一起降落。
旅團最像蜘蛛的暴虐少年,此時在貓兒的眼中只是一個和她生死與共的美麗少年,是一個在那種未知的情況下都願意牽住她的手的冷傲少年,是她葉貓兒最喜歡以及在意的人。
貓兒從裙襬裡掏出金剛絲製成的千米繩索,這是當時按照她的重量而定製的緊急救命用的東西,就是為了防止現在這樣的情況,可惜……只能承受她和飛坦其中一人的體重呢,睜開被冷風刺激的雙眼,貓兒目測著他們距離落下時的距離。
“別動。”飛坦清冷的聲音在貓兒耳中響起,貓兒對他展開最燦爛的笑顏:“飛坦,記住,你是蜘蛛,喜歡胡作非為,只為自己而活的蜘蛛。”
不許移情別戀,如果有機會活著,我會回來找你的,貓兒將這句話吞在咽喉中,即使她不說,飛坦也沒那麼容易忘記她的,畢竟她現在可是在做一件很偉大的事情,偉大到飛坦或許會憎恨她的地步。
飛坦的心隨著貓兒的這句話快速的跳躍著,狹長的雙眼警告著貓兒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心中的不安讓他將貓兒摟的更緊,不要放開,不能放開,這是他的心在告訴他,這一秒飛坦懂得了什麼叫在乎,下一刻他也懂得了什麼叫失去。
在乎是無時無刻都想著她,想擁有她,想給她一切自己能給予的東西,只要她開心;失去是對自己無可奈何的憎恨以絕望,那種自我厭棄的感覺會讓人想要毀滅天地,將所有的東西全部抹殺。
當不知什麼時候纏繞在他身上的金剛絲被貓兒按下開啟時,飛坦同時感覺到了貓兒撲向他的殺氣,條件反射般飛坦放開了自己的手防禦著突來的危機,隨風飄來一抹冰涼,絲絲點滴,狷狂的冷風在輕問:那是誰的眼淚?
看著貓兒漸漸遠離他的懷抱,看著貓兒的身影漸漸被湮滅在黑暗中,飛坦窒息了,第一次體會到這種痛徹心扉的苦楚,那種想要仰天狂嘯卻又無法發洩出來的絕望,那種胸口空蕩到無法用鮮血來彌補的疼痛,那種如同被凌遲死亡後的麻木,在飛坦順著繩索安全著陸時被他死水般寂靜無聲的纏訴說的更加真實。
“丫頭呢?”窩金趴在深洞的入口腦袋往下探,半餉沒有看見另一個人的身影問著已經上來的飛坦,飛坦沉默著走到牆角坐下,瑪奇手中斑駁的燭火照射著飛坦纖細的身影,代替飛坦回答窩金的問題:“掉下去了。”
“什麼?”窩金不敢置信的看著飛坦,想要憤怒的責問他為什麼不帶貓兒一起上來,可是看到那雙時常閃現著暴戾的金眸已經變成了最暗最暗的土黃時,聲音再也釋出出來。
“嗯,是我推下去的。”飛坦單手撐著額頭,唇瓣譏削的勾起,沙啞的聲音遙遠而暗沉,眼睛專注的看著如同深淵般的黑洞,彷彿在想象那個如同精靈般嬌俏聰慧的少女只是在跟他開一場無傷大雅的玩笑,等他耐性到極限時她就會乖乖出現在他面前了。
張開掌心看著上面被指甲挖出的嫣紅,飛坦再一次豪無顧及的握緊,殷紅的鮮血漸漸加劇混合在一起,順著掌紋滴落在地上慢慢凝固。握緊,再分開,分開再次握緊,似乎想抓住什麼卻只留殘餘的空氣,也許是想用手心的疼痛來抹消心中的疼痛苦澀,思緒空白的飛坦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是坐在距離黑洞最近的角落,倨驁的身影孤冷又灑脫。
“不用擔心,金也掉下去了,貓兒會沒事的,瑪奇,你說呢?”庫洛洛拍拍窩金在聽到飛坦的回答後垮下去的肩,看向瑪奇尋求答案,這個時候只有瑪奇的直覺,才能安撫大家的心。
“不知道。”瑪奇看著漆黑的洞口搖搖頭,回望著庫洛洛以及飛坦猛然射向她的目光,直覺告訴她九死一生,但是這個時候她無法說出這句話,看著富蘭克林、派克、信長還有窩金沮喪的神情,她只能這樣含糊帶過,希望那九死一生之中的一生是貓兒吧,否則旅團的低氣壓會持續很久吧,特別是飛坦……
“瑪奇既然說不知道,那麼就是有活著的可能,否則她會直接說死了。”庫洛洛深邃的雙眼平靜暗沉,瑪奇的意思是活著的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