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可舜抱著那一大疊資料往外走。
“等一下。我剛剛才做好一份成本分析的報表,你可能用得到。”綠姬說著將那份報表再放在他懷中的報表堆上面。
“綠姬,你真是越來越善解人意了,我一定要好好的獎賞你。這樣吧,我的那根柱子借你撞一下好了。”可舜眼神閃動的說道:“只能一下喔!”
“謝啦,不必了,你自己留著慢慢享用吧!”綠姬說完還扮了個鬼臉。
伴隨著爽朗的笑聲,可舜捧著一大堆的資料走了出去。綠姬則是嘆口氣的踱到窗前,可舜剛來的時候,她實在不能接受他的說話方式,他慣用插科打諢的方法把話說得支離破碎,又處處充滿陷阱,讓人一不留神,就跌入他充滿戲謔的語言遊戲中。
但在他誇張玩笑式的笑語後面,卻可找到一個害羞又靜默的男人藏在那張粗線條的面具後頭。每當他們三人陷於唇槍舌劍的大戰中,綠姬常可明顯的感覺到可舜有如坐在高高的一方,正冷靜的觀察著他們。
至於撞柱子那個笑話的由來,則是有一次三個人在趕工時,張進倫忙著查一些資料,結果忿忿的扔下筆--
“什麼嘛,根本都沒有完整的資料,教人家怎麼做分析?真想撞牆。”張進倫搔著濃密的捲髮發著牢騷。
“嗯,拜託,公司的牆非常的不堅固,已經都龜裂,一天到晚的漏水了。你要撞的話就去撞柱子吧,反正柱子那麼多,隨便你挑。”可舜注視著電腦熒幕中不斷閃動的數字說:“撞完了再告訴我,我也想撞撞,這些資料真的會煩死人!”
咬著牛肉乾的綠姬想也不想的就接了一句--
“何必選呢?大哥的位子在右邊,那最右邊的那根柱子就是大哥的,要撞比較方便嘛。同樣道理,張進倫的就是最左邊的位置。”她說完,已經笑得樂不可支。
“你這孩子就是這樣的教人傷透腦筋,怎麼可以把我們的心事都講出來了呢?”
可舜突然地爆出一連串的普通話,表情誇張,教綠姬笑得氣絕。
張進倫也難得的張大嘴巴笑著,好半晌他才能鎮定下來,一本正經的用讀音不準的普通話加上一句。“那中間那幾根就都是綠姬的,這樣才能平衡。”
這回輪到可舜要笑死了。
這下子綠姬簡直笑翻了,她揩楷眼角的淚水。“噢,老天,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滑稽呢?不玩了啦,我的報表印不完啦!”
可舜一臉嚴肅的轉向進倫。“喂,張進倫,剛才綠姬說她不玩了。請問她玩了你嗎?”
進倫也是非常正經八百的回話。“沒有。我以為她是說她‘玩’了你。”
綠姬氣得猛跺腳。“喂,人家又不是那個意思。”
“咦,張進倫,這世上有姓‘人家’的人嗎?啊,我知道了,姓人名家,所以叫人家。”可舜還是一臉不苟言笑的說。
“我沒聽過,是不是什麼稀有人種?”張進倫跟他一搭一唱的似的說相聲。“就像歷蘇的祖魯族一樣。”
“喂,人家是指我啦,請你們兩位不要老是望文生義、斷章取義的好不好?你們的智商應該沒那麼低吧?”綠姬跺著腳的大聲抗議著。
“咦,張進倫,你有智商嗎?我記得我的智商是九十,就跟豬一樣,你呢?”可舜擺明了還不想饒過綠姬。
“我也差不多吧,你有九十?我頂多只有八十五吧!”進倫放下手中的筆,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才回話。
“對嘛,因為我們的智商不高,所以要教智商高的人當我們糟蹋、蹂躪的物件,這樣我們的智商才會增加。”可舜笑得賊兮兮的。
“見鬼,為什麼我就這麼倒楣?”綠姬嘟噥著。
“小姐,我們要糟蹋你是看得起你。你以為阿貓阿狗的我們都玩啊?我們也不是那麼不挑的,我們是有格調的……”可舜喋喋不休的說著,手指則不停的在電腦的鍵盤上敲著。
綠姬俏皮的皺皺鼻子。“那是不是說你們要糟蹋的人也是有格調的?”
邱可舜和張進倫對看一眼,然後冒出一句。“那也未必,有時沒魚蝦也好,將就將就湊和著用吧。”
綠姬臉一垮,然後她把下巴抬得高高的。“噢,那你們這兩個有格調的人就自己慢慢玩吧!姑娘我不玩了,我要回家睡覺了。”她動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喂,你怎麼這麼沒有江湖道義!不是說好加班加通宵的嗎?今天是美好的星期六耶,你回家睡覺多浪費啊!”進倫看著她的行動,慌了手腳的大叫。
“哼,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