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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火還是得燒,這是咱們村的村規!若是不把房子燒了祭天,天上的神仙降罪下來,只會有更多的村民遭殃!”
“是啊!隔壁村的錢婆也說了,若是不燒,神仙們怪罪下來,這以後就是下了地府,閻王那也要給咱們添上一筆。”有村民說道。
一個小孩往自己孃親的懷裡鑽了鑽,頭埋起來說道。“娘,我可不要下地獄!”
“都給我閃開!”冰雅用手推了推,想要衝出去,村民卻氣勢洶洶地向裡聚攏,圍得密不透風。
“讓格格走,不然現在就砍了你!”侍衛動了動手上的刀,“不過就是地府裡多條亡魂!”
“好!我可以放幾位離開,不過這火還是不能救!村裡的規矩不能壞!”崔總甲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自個兒好歹也是個總甲。
人群外有人嚷道:“崔總甲,村西林家老婆婆好象也染病了!”
“好,我答應你!不救火!但你這村裡想必也不止一兩人得病了,如果我請來大夫,你們都得聽我的!”冰雅原本還猶豫著想要救火,但估摸著這麼長的時間雙方僵持下來,那火裡的人估計已經很難救火了,還是先救活著的人要緊。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火海(四)
崔總甲思索片刻,說道:“若是大夫真能醫治,我們願意聽從大夫的!”
“那就一言為定,不可反悔!只要我帶來的醫生能有辦法,你們就得聽從我的安排!”冰雅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比較沒底,知道古人多是不信西醫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豈有反悔之理!”崔總甲說道,看了一眼邊上的侍衛,又指指自己脖子上的刀。
侍衛絲毫沒有放下刀的意思,“讓他們先讓出條道!”
“大夥讓他們走吧!”崔總甲邊說,邊擺了擺手。
既然崔總甲都這麼說了,村民們也不好攔著,都往邊上站了站讓出了條路。冰雅走出人群,就見那火燒得房子已只剩下個空架子。只聽“轟”的一聲,火燒的房子塌了下來。
她嘆了一口氣,趕緊往馬車走去。侍衛依舊拿刀頂著崔總甲,拖著他一起走。村民們一路尾隨,到了村口的馬車上。
“請幾位把我們村裡的人也給放了!”侍衛剛一放了崔總甲,他就指著仍被侍衛押著的瘋女人說道。
眾人看向冰雅。
冰雅未及開口,崔總甲又說道,“這女人若是有冒犯到幾位,還請幾位多擔待著,她家男人隨軍出征去後,就沒了音信。可憐她唯一的女兒,為了朝廷徵餉而給賣了,就是那賣了的錢,也不過剛夠上繳。從那以後就漸漸成了現在這樣,平日裡都給鎖在祠堂裡,這些日子村裡事多,也沒人能照看她……”
“放了她吧。”未等崔總甲說完,冰雅就對侍衛說道。
侍衛剛一放了那瘋女人,她就摘了朵小黃花,又跑到最初站著的那個位置上去,一手抱著那棵樹,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小花花,小花花……”
冰雅上了馬車,侍衛們也都上了馬,護送著格格離開。車子駛了一段距離她從車裡探出了腦袋,只瞧見村口那女子的身影,如同望夫崖邊的石頭般立在那兒。她的頭頂,是嫋嫋的灰煙。
教堂
“去最近的教堂!”
一路上,冰雅一直沉默著。她在心底盤算是否要告訴荼靡,她爹已經病逝的真相。還未想出個所以然來,荼靡就醒了,邊哭邊嚷嚷著要爹。冰雅抱住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不停地輕拍她的後背。
一行人來到了教堂門口。一下馬車,荼靡就手指著教堂大叫,“妖怪!妖怪!”然後一下子縮到了冰雅的身後,拽著她的衣角,兩眼直直地瞪著教堂的大門。
“荼靡別怕!那些人跟我們一樣,都是人!不是什麼妖怪!只不過是頭髮和眼睛的顏色和我們不同。”冰雅低下身子,輕聲道。
“爹爹說過,待在那裡面的都是妖怪!爹爹!爹爹!……”說著,荼靡又哭了起來。
冰雅抱住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須臾,說道:“荼靡乖!在馬車裡等姐姐好嗎?”
“好!……不好!姐姐也別進去了!妖怪都會吃人的!”
“不會的!相信姐姐!”
哄了好半會兒,荼靡才肯一個人回到車上,香墨卻執意要陪在格格身邊。遂只留下小喜和一名侍衛陪著荼靡,其餘人和冰雅一起進教堂找神父。
剛一見到神父,冰雅脫口就是那些常用的口語。
神父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