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們家女君三更半夜都敢出門去翻牆,早就視宵禁如無物。
遲點算什麼。
快馬加鞭賓士到外城,裴姝氣息穩穩道:“你在外面等著。”
竟是半點不受極速行駛的顛簸影響,簡直不符合她矜貴嬌氣的身份。
女君莫不是有武藝在身?柴信心下犯著嘀咕說,
“外城人群混雜,七彎巷又是出了名的髒亂窮巷,要不還是屬下陪你一道進去吧。”
“車不要了?”裴姝道:“等著。”
柴信乖乖點頭:“哦。”
腦子簡單,但聽話不多嘴,算是不錯的優點。
在七彎巷拜會一名極擅製作流霞盞的老匠人。
隨後又駕車去了幾條街外的酒令巷,拜訪了一位因腿疾而被辭退的管事。
這兩位,一位是技術高湛的老手藝人,一位有著不俗的管理才能。
裴姝重金相聘,準備在裴元昶上任奚越時,一道帶去奚越窯場。
從酒令巷出來,裴姝手上拽著一個十來歲,髒兮兮的小郎君。
柴信急言相問:“女君,是何情況?”
裴姝揪著小郎君後頸,將人丟到車轅上:“打劫本君的小賊。”
聞言,柴信一腳碾他頭上:“嗬,狗膽不小啊!”
裴姝:“別逮人頭禍禍,改明兒變笨了就不美了,這是我給你物色的小徒弟。”
“啊?”柴信有點懵。
乾巴巴的小郎君惡狠狠盯著柴信呲牙,像極一條牙沒長齊的小狼狗。
裴姝淡淡道:“帶回去只管給我狠狠操練,耍橫耍滑就打斷他的腿。”
瞬間“他活你死”的陰影在柴信腦海裡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