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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沒打算讓業印母活

“師兄你你你……”

三山的精神陷入到患得患失中,幾次三番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難以完整的說一句話。

他皮肉間有磷光炸現,骨骼因為承受不住異化變得扭曲。

直至李墨掌心湧來一股溫熱的氣息。

三山的異化緩緩退去,心頭不再有半點懷疑,那個力壓子器派數百年的青天道人,回來了!

李墨抬頭望向巖壁,意識溝通著略顯不甘的母爐。

準確來說,如今母爐更像是大癌彌天的附屬,是一件受到數百萬癌細胞寄生的血肉傀儡。

“三山,一切都會結束的。”

“師兄,子器派快要來不及了,只剩…只剩我們幾個,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啊?”

三山笨拙的試圖解釋近況,隨即看向穹山說道:“師兄,沒必要的,救回穹山前輩後,我們離開子器派再找機會。”

出於對李墨的信任,他不再執著死守子器派。

“或者師兄伱先走一步,由我們吸引大自在觀音廟的注意,你趁亂遁走,到外界再說。”

三山反而有點懼怕李墨會衝動。

他明白以李墨的天賦資質,只要沒有身死道消,子器派早晚會重新建立的,別說是分神期,就算達到煉虛期都有機會。

三山說著說著,言語中已經夾帶幾分醉意。

李墨沒有回話,一直在用屍酒幫助三山穩定狀態。

眾器修沉默無言。

他們表情短暫的煥發出些許生機,卻又在幾息間消逝,麻木的站在原地。

彷彿不遠處依舊意氣風發的李墨,以及喋喋不休的三山,與自己毫無關聯。

他們對“青天道人”四字早已陌生,更無法理解三山對李墨的信任,甚至忘記為何在洞府內。

依稀記得,青天道人似乎是個震耳欲聾的道號。

但眾器修沒人覺得,李墨會是大自在觀音廟的對手,區區幾百年怎能抹去鴻溝的差距。

在穹山沉睡的前二十年,偶爾還會甦醒過來。

不過穹山只是面如死灰的掃過周遭器修,如果大自在觀音廟裡的存在僅僅是分神期,穹山怎會連半點求生的念頭都沒有?

煉虛期……

眾器修即便是回想起來,都能讓他們膽寒的字眼。

“沒有選擇,子器派沒有選擇的。”

就像三生所言的,要麼如同喪家犬一般離開子器派,要麼留在港口的縫隙裡苟且偷生。

“三山,我去看看穹山師尊的身魂。”

“青天師兄,穹山前輩可能有異化失控的風險,你一定要小心,千萬別引火燒身。”

“沒事。”

李墨一邊適應母爐,一邊來到穹山的身旁。

穹山的異化非常嚴重,血肉骨骼間全是磷光,導致五臟六腑已經出現粘連,用不了多久,就會化作類似磷光太陽的詭物。

但李墨覺得,穹山異化的主要原因是心境。

業印母帶來的壓迫感難以言喻,連母爐都毫無辦法,元嬰期甚至無法想象煉虛期的恐怖。

“師尊,好久不見了。”

李墨喚出法寶,靈根蟲與穹山的腦組織連線。

大腦內的磷光被靈根蟲驅逐出,破損的部位也透過蜘蛛劍丸輕易修補,大腦重新活躍。

穹山的眼皮微動,在間隔十數年後再次甦醒。

三山屏住呼吸,沒想到花費大量精力都無法做到的事情,李墨竟然三兩下便解決了。

“話說師兄現在該是什麼境界?元嬰期圓滿嗎?可惜子器派不具分神期的道統傳承……”

穹山瞳孔聚焦,注意到李墨後臉色不斷變化。

“青天你為什麼要回來,你不該回來的,為什麼啊啊啊?”

穹山的絕望更甚幾分,死死抓住李墨的肩膀,“青天你知不知道子器派已經淪陷?到處都是業印母的氣息,無處可逃!”

他鬆開手,用力捏著自己腦袋,“不對不對,必定是幻覺,是業印母的手段,哈哈哈!”

穹山像個瘋子一樣大笑,靈力不受控的暴動了。

靈力穿透洞府內的法陣,使得巖壁有裂縫蔓延。

三山咬牙切齒,其餘器修都不約而同的穩定法陣,不過波動已經使得地面的部分房屋塌陷。

“師叔醒醒!師叔,確實是青天師兄,你別犯渾了,穹山師叔你會害死我們的!”

穹山回過神來,終於不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