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軀幹和肩部伴有出現紫紅色的斑丘疹,我們懷疑是感染了流行性出血熱。”一個老成穩重的聲音說著。
“出血熱?醫生,這不可能!”有人爭辯道,這是虛足道長的聲音。
“這是一種以急性發熱伴有嚴重出血為主要表現的傳染性疾病,經密切接觸傳播,傳染性強,病死率極高,所以我們必須要將病人完全隔離,你是與他有過直接密切接觸的人,因此也要隔離檢查,同時醫院已經上報,省城衛生防疫專家明天一早將從長沙趕到。”那醫生口氣緊張而嚴厲。
沉默了一會兒。
醫生接著解釋說道:“1967年秋,德國馬爾堡、法蘭克福和前南斯拉夫貝爾格萊德幾家疫苗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因在實驗中接觸一批從烏干達運來的非洲綠猴後,同時爆發了一種嚴重的出血熱。馬爾堡疫苗研究所首次從上述患者的血液和組織細胞中分離出一種新病毒,因而命名為馬爾堡病毒,其所致的疾病稱為‘馬爾堡出血熱’。感染病毒的非人靈長類動物和病人為主要傳染源,通常先由被感染的非人靈長類動物(如綠猴)將病毒傳染給人,然後再由病人傳染給其他健康人,人類不是病毒自然迴圈中的一部分,只是偶然被感染,此種病毒在自然界中的儲存宿主目前還尚不清楚。在非洲疫區,因葬禮時接觸病人屍體,近年來曾多次發生本病的集中暴發。唔,虛足會長,你是否知道,這位病人可曾接觸過病死的動物或者人的屍體,以及血液、分泌物、排洩物、嘔吐物等等呢?”醫生鄭重其事的說道。
“難道面板出血就一定是流行性出血熱麼?”虛足道長反駁道。
醫生繼續說著:“出血熱的潛伏期一般為3~9天,長的可超過2周,起病急,多於發病數小時後體溫迅速上升至40℃以上,為稽留熱或弛張熱,伴有畏寒、出汗,持續3~4天后體溫下降,在第12~14天再次上升。伴乏力、全身肌肉痠痛、劇烈頭痛及表情淡漠等毒血癥症狀。通常於發病後的第4天開始有程度不等的出血,表現為面板、黏膜出血,以及鼻、牙齦出血,甚至嘔血、便血和血尿,嚴重者多臟器出血,發生彌散性血管內凝血及失血性休克,而出血則是本病的最主要的症狀,病程為14~16天,患者多於發病後的第6~9天死亡。”
我張了張嘴,想告訴醫生,我沒有接觸過病死的動物或者是人……可是卻沒能發出聲來。
“皇甫小明患的絕不是出血熱!”虛足道長斷然道,接著又說,“況且他這幾天也沒有發過高燒。”
醫生似乎搖了搖頭,躊躇著說道:“虛足會長,那依你所見,病人患的是什麼病呢?”
“他沒有患病。”道長冷笑道。
“沒有病?”那醫生詫異的問道。
“他只是中了降頭。”道長鼻子輕輕的哼了一聲。
“哈哈……”醫生竟然忍俊不止,笑出了聲來,“降頭?當今還有人相信這種迷信的巫術傳說?”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虛足道長若有所思的說道。
醫生的腳步聲在走廊裡漸漸遠去了。
“小明,你醒了吧?”耳邊傳來虛足道長匆忙的話音,他原來已經發現了。
我疲憊的睜開了眼睛,張了張嘴,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你是說降頭?東南亞的降頭術麼?”
虛足道長表情沉重的點了點頭,嘆息著說道:“貧道也只是推測……”
門開了,走進來兩名年輕力壯的男醫師,身後跟著幾名女護士,都穿著全套的白色防護服。
“院裡指示,需要馬上對你們進行為期21天的隔離治療。”其中一人冷冰冰的說道。
虛足道長一伸手,道:“不,是你們醫院搞錯了……”
那兩名醫師不由分說的拽住了虛足道長的兩臂,用力向其背後扭去。
虛足道長冷笑了一聲,雙臂微振,掙脫了束縛,輕拍一下我的手臂,對醫護人員平靜的說道:“請你們放尊重些。”
女護士們將我抬到推車上,然後沿著走廊前行,最後轉入到後花園,推進一間視窗安有鐵柵的紅磚平房內,緊挨著太平間。
漆黑的天空,見不到一絲月光,原來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隔離房內電燈昏暗,消毒水的味道更濃,牆皮脫落,潮溼並陰冷。
我被抬上了一張散發著黴味的病床,護士蓋好被子後,匆匆離開了隔離房,“明早會有人送飯來。”那醫生說罷,“咣噹”一聲響,鐵門鎖上了。
“道長,是我連累你了。”我愧疚的說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