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餘豪擋住了於興山說:“於兄,似乎今天該讓你我放手鬆松筋骨了。”
“你?”於興山輕蔑地說:“姓餘的,你要明白,高手拼搏,不是鬆鬆筋骨就可以解決的,你行嗎?”
“你放心,武林人天生的硬骨,動手不留情,死了認命,行不行立可分曉。”
餘豪豪放地說:“你我都是江湖闖道的年輕氣盛小人物,拼死了不會有人替咱們惋惜,你就不必手下留情啦!殺了我,你就可以放心大膽追求廖姑娘了。”
銀衣劍客一怔,眼神一動。
“於兄,這小輩很可怕,見了一次面,他就看穿了你的心事呢!”銀衣劍客大聲說:“小心他!”
於興山眼中,可怕的光芒一閃即沒。
“兄弟自會小心,也許這小子真是在下的勁敵。”於興山輕敵的神情消失了。
餘豪將長衫的下襬掖在腰帶上,抱拳為禮立下門戶。
“於兄請賜教。”餘豪沉靜地說。
兩人年歲相若,人才相等,姓氏音同字不同,真是各方條件不相伯仲。
“得罪了。”於興山首先表示主攻的態度,施禮畢立即拉開馬步探入,雙掌一錯,從正面逼進。
雙方皆有點自負,都知道對方了得,因此沒有試招找空門的必要,唯一的辦法是以雷霆萬鈞的聲威強攻,力與力的競賽,誰的勁道不足誰就去見閻王。
一聲冷叱,於興山果然正面強攻,一掌吐出走中宮無畏地排空直入。
餘豪冷靜得像個石人,直待掌及胸口,這才起右手五指猛切對方的脈門,不逞強力拼。
於興山這一掌可虛可實,掌受制立變虛招,掌外帶進左馬步,左插手閃電似的攻對方的腋肋,貼身了。
不動則已,動則移位如電火流光,兩人一攻一守,在剎那間換了十七招之多,人影八方閃動騰挪,愈打愈快,渾雄內勁及體的氣流迸爆聲聯珠,拳掌接觸所爆發的罡風連綿不絕,好一場勢均力敵、兇險方狀的罕見惡鬥。
兩人都掏出真才實學,勁氣直逼丈外。
銀衣劍客心中暗驚,行家眼中,這才是內力相搏的真正惡鬥,雙方都禁受不起打擊,除非擊中要害,不然很難在短期間分出勝負來。但要是擊中要害,必定立即有人濺血丟命。
他知道自己估錯了兩人的實力,於興山高明與否他心中並無把握估計,但餘豪的造詣,卻大大超出他意料之外,似乎比姚文仲要高明得多。
也就是說,他認為姚文仲決不是於興山的敵手,餘豪才是他的勁敵,餘豪比姚文仲高明。
無形中,他又對姚文仲消去了兩分戒心。在和州客店食廳,姚文仲踹中於興山一腳,那只是小巧的應變功夫,與實學無關。
可能的是,於興山那次是故意被踹中的。
他的目光變得陰騖怪異,目不轉瞬地緊緊捕捉於興山的每一舉動。
二十招、三十招……
餘豪始終沉穩地攻擊和防禦,以不變應萬變,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