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衝誰來而來,你已經侮辱了江左群豪。血手瘟神是好是壞,不需外地人出頭管閒事。”
“同時,”第二個鄉紳終於抓住機會表示意見:“風雲會的爪子,不要從江右伸過江左來。”
“你們的話,都說完了嗎?”她冷冷地說:“我想,你們真能代表江左群豪發言嗎?”
“皮老哥是姥山群英會的籌備委員之一,他自然有資格代表江左群豪發言。”第一位鄉紳沉聲說:“血手瘟神並未申請入會,他的事目下皮老哥還不打算替他出頭,你居然找上門來了。皮老哥不知道什麼南京湯家血案,與血手瘟神也毫無往來,你前來示威,首先在理字就站不住腳,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本姑娘找對了地方。”她這才正式與兩鄉紳對面說話,語氣凌厲:“昨晚本姑娘跑了一趟天龍禪寺,查出不戒禪師早一日潛赴黃沙城皮家躲起來了。血手瘟神在南京作案,夥同不戒禪師夜黑放火風高殺人。兩位,回去轉告皮前輩,要他把不戒禪師逐出,本姑娘就不會找他了。不然,哼!”
“皮老哥也有話要在下轉告給你。”
“我在聽。”
“日落之前,你必須遠離巢縣縣境,有多遠就走多遠去了就不要回來。”
“本姑娘記住了。”
“記住就好。告辭,祝順風。”
“彼此彼此,不送。”
同一期間,銀衣劍客與於興山,找遍了縣城每一角落。他們已打聽出南門靈鳳離城數里便失了蹤,猜想必定是以退為進的欺敵手法,一定會暗中潛回城中隱伏待機,只是倉促間找不出她們的下落而已,只要多花些心機,定然找得到線索的,五個千嬌百媚的外地少女,在陌生的地方能飛天遁地不成?
申牌左右,兩人返回客棧,在銀衣劍客房內的外間品茗商議。
“真奇怪,難道她們真走了不成?”銀衣劍客有點失望:“按理,那是不可能的。”
“薛兄,她一定會去找不戒禪師的,咱們該到天龍禪寺看看風色。”於興山顯得泰然自若,但眉梢眼角隱有重憂,神色有點不安:“我得找一些蛇鼠討訊息。”
“於兄在這一帶有門路?”銀衣劍客微笑著問,笑容另有含義:“江左群豪的控制力非常雄厚嚴密,連號令江湖十餘年的風雲會也無法滲入呢!”
“薛兄,南門靈鳳長驅直入,你我幾乎是鳴鑼喝道,公然大搖大擺前來,事實如何?”
“於兄,這隻能算是過境。過境與生根是兩碼子事。”於興山笑笑:“天下間蛇鼠叢生,只要條件適當,都可以找得到可用的蛇鼠,不需什麼門路。”
“那就進行吧!於兄。”
“好,兄弟就在今晚著手。哦!薛兄對姚文仲也失蹤的事,沒感到奇怪?”
“你是說……”
“他可能暗中釘住了南門靈鳳。”
“不會吧?”
“誰敢保證不會?”
“哎呀!”銀衣劍客幾乎要跳起來:“我居然忽略了這小子。走!咱們到天龍禪寺去等。”
“這時候去?”
“十五里路,片刻可達。走,遲延不得。”
銀衣劍客是個霹靂火脾氣,說走就走。於興山欲言又止,最後見他去意堅決,只好陪他立即動身。
小佛嶺是交通的要隘,兩山夾峙,一徑自中穿越。嶺這一面有小村,天龍禪師就在村北的山腳下。
穿越的官道也叫孔子延回車巷,過山之後,便是巢縣二大鎮之一的拓皋鎮,也是至廬州、徐、沛、鍾離……直抵山東的大道。
至於孔子自魯南下,是不是在這裡回車打道回山東,就不得而知了,大概只有考古學家才能弄清楚。
小村只有三十餘戶人家,全是殷實的農戶。村本身細通向兩裡外天龍禪寺的路徑,必須走上官道,再折入直抵天龍禪寺的一里長寺道,因此從城裡來的香客,不必經過小村,從村外經過而已,沒有人村逗留的必要。
兩人匆匆到了村口的三岔口止步,兩位長隨銳利的目光,投注在兩裡外的樹林圍繞中,透出樹林隙的一角紅牆,和高出樹梢的一樓一塔。
那就是天龍禪寺,不久之後,就可以聽到暮鼓聲了。
“要不要進村先查問一下?”於興山說。
“這……不如直接找和尚問。”銀衣劍客指指樹林映掩中的佛寺。
“和尚們不會說,保證一問三不知。薛兄,你以為不戒禪師是傻瓜嗎?”
“唔!也好。”銀衣劍客點頭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