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嗎？”

桃矢的聲音輕得如同東京塔上吹過風一樣。

“桃矢，你……”月看著仰頭望著天空的桃矢，心中更是壓抑著難以言喻的滋味。

“真是空虛啊，什麼都看不到了……”桃矢的眼皮無力的合上，直立的身軀開始搖晃，膝蓋支撐不住向前一屈，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就從高聳的塔上墜落下去！

很好的風，終於不用再這樣相互折磨糾纏下去了吧？月的話，應該也一樣會感到幸福吧……

桃矢就像一片羽毛一樣從高空墜落下去！

*****

“——桃矢！”

可魯貝洛斯看到桃矢真的從東京塔上落下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急怒的嘶吼，它奮不顧身的撞碎了月設下的結界，朝著桃矢疾飛而去。一定，一定不能死！一定不能！

“？！”歌帆也無比震驚的看著他從東京塔上跌落下來，心中無比沉重的她，連正常的思考也被迫暫停了。藏在挎包裡的月鈴，好像也發出了低沉的悲鳴。

此時的月眼睜睜的看著他落下去，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要死了，他也要和庫洛一樣永遠的離開自己了。是因為要失去一個主人而感到痛苦嗎？

他想，肯定不是因為這個。也許將來他還會遇到別的主人，也許他們有的適合做自己的主人，也許有的不行。但是將來，自己必定不會再有這樣的感覺了。

——他是為了讓自己幸福的活著，才選擇犧牲自己的性命嗎？

“月很喜歡桃矢君吧。”

“這麼說，月討厭桃矢君了？”

“如果，讓他做你的主人，你願意嗎？”

那個時候，庫洛曾經對自己說的三句話在自己的腦海裡迴響起來。他記得他那個時候沒有像平時一樣回答“討厭”，而是選擇沉默。他知道自己的心從過去開始就動搖了，不然就也不會現在有桃矢之前的質問。

眼看他跌落下去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不希望他離開的，因為同樣孤獨，所以才希望彼此之間在一起嗎？

我希望桃矢能活著……

月努力的站起身，展開背後的翅膀向下迅速飛落。

同樣還是遠方的屋頂，這一次屋頂上多了一個面容非常平凡的人。

“如何，這樣的結局，是你預料到的嗎？”月讀命看著東京塔上發生的一切，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容，問身邊的人。

“結局令我震撼……”Joker的語氣這一次帶著顫抖，“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你說得真的沒錯……”

“效仿神明的作為是非常愚蠢了，即使我沒有下手懲罰，最後的結局也會給你們一個很好的警告——哦，那個名叫庫洛裡德的人是看不到這個結局了。”月讀命的手上變出了一副撲克牌，紙牌在十指之間順暢的滑動，就像魔術表演一樣。

“……”Joker沒有反擊月讀命的話，只是陷入了沉默。

“你不害怕嗎？如果他死了，你也會消失的。”淺之上終究比自己的主人心軟一些，它非常擔憂的問道。

“我只是一具朝露之身，即使消失了也不足為惜。但是桃矢他……”Joker擔憂的看著遠方，面色焦急。

“人的意志是非常強悍的哦，即使你和他一心同體，在不同的時間裡，意識也毫不相同的。”月讀命抽出了“Joker”的彩色花牌，飛給Joker，饒有興致的問道：“那麼，無所不能的鬼牌君，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我怎麼可能‘無所不能’？”Joker自嘲的輕笑一聲，“到最後，我還不是得仰仗你這位神明大人的力量？”

“嘁，還說我陰險呢，你叫我‘神明大人’的時候和我也不相上下呢。”月讀命哂笑一聲，然後起身，滿臉認栽的表情：“算了算了，誰教我那麼鍾愛你呢？既然你拜託了，那我就再運作一下，拉你一把好了。”

“但是啊，這一次不能全看我的。關鍵還得看那個可愛的‘月亮’是怎麼表現的了。”

月讀命的語氣，就像遊戲開場一般的愉悅。

44（四十三章）比良坂的再回首

當可魯貝洛斯飛到桃矢身邊的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

桃矢躺在月的懷裡；呼吸越來越弱。他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就像是得到了最後的救贖一般——並非是死亡，只是安然的睡著了而已。

月的手指顫抖的撫摸著桃矢，冰涼的觸感和他的手指一樣。無論是雪兔還是月；他都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