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書區的文獻中有隱隱約約提過斯萊特林的密室。但我完全沒有做這一系列奇怪舉動的必要。”我抬頭看了一眼面色高深莫測的老蜜蜂,“然而我誠懇的建議,也許提示霍格沃茨的其他同學最近稍加留心,出入平安。”
鄧布利多校長笑容滿面的看著我:“沒必要不是麼?一個小小的惡作劇而已。霍格沃茨的孩子們總是精力旺盛。”
鑑於原著和上輩子的經驗教訓,我知道話說到這份兒上不需要再繼續了。除非我想加深老蜜蜂對我更多的懷疑:“好的,當然,校長。”
回地窖的路上一行三人都沉默著沒開口。
走到公共休息室門前時,鉑金小壞蛋突然道:“不想暴露蠢疤頭會說蛇語的事?”
我很明顯感覺身側的斯內普教授後背一僵:“是沒必要。一個格蘭芬多的救世主會講斯萊特林的標誌語言,對任何人都不是好訊息。”
“也許從明天開始就會有你是繼承人的傳聞。”德拉科哼笑一聲。
“正常人都不會相信的。”我聳聳肩,“我可是根正苗紅的德國巫師。”
斯內普教授對我伸出手,我心領神會的將時間轉換器交給他:“鑑於迄今為止都沒有發現任何人被石化,我可以信任自己的先生會把自己完好無損的帶回來對吧?”
他重重哼了一聲,搶過時間轉換器就轉身黑袍滾滾而去。
“為甚麼不自己去?”德拉科皺著眉。
“因為我得去另一個地方。”我用了個顯時魔咒,“不到宵禁時間,雖然不是週六但我誠懇的邀請美麗的馬爾福先生來個月下漫步?”
“如果你把那個見鬼的‘美麗’換成‘榮耀’或者‘偉大’的話。”他揚起下巴哼了一聲揪住我的手,“去查那是甚麼血?”
“我希望不是人。”我聳聳肩,給了我倆一個隱身咒。
貌似忘了把活點地圖同時交給蛇王陛下。不過敏銳到開了掛似得斯內普教授大概也不需要。
穿過無人的寂靜走廊,火把被偶爾經過的風吹得忽明忽暗。
“是甚麼?”德拉科突道。
“蛇怪。”我言簡意賅。
他腳步一頓:“密室裡的?”
“嗯。”我漫不經心轉過一樓的走廊走出城堡。
德拉科跟上來一步:“所以當年紅毛母鼬是怎麼放出來的?”
“你爹和老蛇臉愛的日記。”
“哈?!”
我言簡意賅的略作解釋,鉑金小壞蛋無語片刻:“所以這就是當時父親和老紅毛窮鬼大打出手的真實原因?”
朕其實真的挺好奇為甚麼不讓個家養小精靈去幹這破事兒,可惜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沒機會問了。對哦,多比那個家養小精靈屆的奇葩不會被中二少年給蝴蝶掉了吧。
“為甚麼不說話?”他扯了扯我的袖子,跟著我出了城堡走向禁林。
因為朕在想要不要告訴你魂器的事兒。但鑑於你和黑毛團子一貫惡劣的關係,還是暫時打住。
“你總是甚麼都不肯告訴我!”德拉科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裡聽得格外清晰,“你別忘了我也經歷過這些!我總算明白為甚麼小龍會對你彷彿拼命一樣要去完成甚麼似得困惑了那麼久。你就像把一生都安排好了!”
“盡力而為罷了。”
“有用麼?”德拉科嘲諷的笑了一下,含義不言而喻。
“顯然重來一次不代表諸凡順遂。”我嘆了口氣,“也許梅林另有安排,但請允許我不只是趴在地上聽天由命,總的努力一番才能甘心。”
他沒回答我,只是更緊的握著我的手。
安靜的踩著落葉走向禁林邊海格的小屋,黑乎乎的天空有過厚的雲層遮住月光。隱隱看得見遠處的火光和人影,還有牙牙偶爾發出那與膽量不成正比的狗叫聲。
“月下漫步就是去找個半巨人?好品味。”鉑金小壞蛋貼著我的耳朵嘶嘶道。
“不,找的不是人。”我把他扶正,“不過也許在偉大的馬爾福眼中所有非純血都該閃開?”
“精確。”他低低的笑了一聲,“你得知道那時候我可真希望學校裡不乾淨的東西都像灰塵遇到掃帚那樣統統消失!”
我嘆了口氣:“現在呢?”
他也嘆了口氣:“我說同樣如此你會轉身就走的不是麼?”
“那你可真是小看了我。”我再嘆了口氣,“老好伏爾泰有個好回答——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