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重就輕試探道,“而東方的某些宗教篤信輪迴轉世,靈魂會得投入新的身體。”
“時空不變,但靈魂已更新。”他微微頷首,“或者反過來。”
我沉默片刻變出面等人高的鏡子:“但若是這樣,當我向一方行走,鏡中的我卻是反向遠離。”
勒梅大師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若有人自更高領域往下看,將有兩個存在拉陽·迪厄多內的空間,但這兩人做出不同的選擇使各自時空發展完全不同。”
“更高的那個領域就是梅林領域麼?”我渴望的看著他。
“啊,或許高不可攀,或許一步之遙。我們不知道。”勒梅大師頗有些頑皮的笑起來,“但梅林知道。”
“確實如此。”我也忍不住笑了,“那這是否有真假主次之別?”
“生活在各自空間的人將會認為自己是唯一真實。”勒梅大師將鏡子還原成桌上的銀質托盤。
我默默咀嚼著這句話:“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們不知道。”
“能看到心底渴求的鏡子無非是觸控到靈魂最細微的那一份起伏波動。”他望著那塊白布,“我同意老朋友鄧布利多的拜託來幫助一個靈魂受損的小朋友,我以為這冒險很值得。當然,我不習慣欺騙或隱瞞,哪怕是為對方考慮。”
“我得承認我非常驚訝。至少,我以為我已經被治癒了。”真心話,中二少年一向自認活得陽光燦爛無法無天。
勒梅大師摸著鬍子:“靈魂遭受衝擊要徹底復原可不像被龍獅噴出火焰燒焦的頭髮再長出來一樣簡單。而且你不止一次經歷震盪,你的校長一直暗中憂慮。”
這一刻我不是不驚訝。
也許三觀不同真的無法成為摯友,但神神叨叨的老蜜蜂至少有一個好處:說到做到。遠在中二少年還未就讀霍格沃茨前答應澍茨先生的事他居然還記得。
“魔法石?”我看著他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塊鮮紅的石頭,不是很明白為甚麼給我看這個。
“認出外表,是否也明白核心?”他將那石頭遞給我示意我觀察。
指尖觸碰到魔法石表面感受到那獨特的波動,我不由自主嘆了口氣,抬頭看著他的白鬍子:“這就是違背誓言遭到的梅林懲罰麼?”
他無奈的笑:“是的,是的...從我製造出它的那天起,我就成了這幅模樣。”
魔法石的核心是生命。製造它的人得到了生命,懲罰則是無盡的生命。
可能有人不認為這是懲罰,但尼可·勒梅顯然不這麼想。
“生和死,*與靈魂,鍊金術的基礎,沒有無中生有。”他嘆了口氣,“雖然我只是在戰場上無意中窺探到了一點點梅林領域,但懲罰已讓我不堪負重。”
“魔法石會損耗麼?”我估量著這塊石頭的大小。
“當然。起初,我十分懼怕這蒼老的生命某一天被死神帶走。”他似乎回憶起了甚麼,隨後又微笑,“但如今,我已坦然無懼。”
這就不奇怪為甚麼早前他的足跡遍佈世界各地,特別是某些戰場。而當下他隱居到了德文郡。
“這只是一個關於生命的例子,我並非炫耀甚麼,乃是期望你信任一個老頭子真心希望能幫助你。”
我受寵若驚的欠身致謝。
勒梅大師接過我交還的魔法石:“之前愉快的交談令我瞭解你已明白一些必要知識與原則——理解是下一步的事,但我期盼你終身不要理解甚至洞悉——現在我們得來聊聊醫治靈魂的某些小竅門和修復厄里斯魔鏡的小秘密。”
我很愉快的放下此前交談引發的諸多疑問進入新領域的學習。
也許平行空間、映象空間之類的確存在,也許時空通道在魔法世界的背景下更易找到與穿梭。或許作為異世的我從最初就與還是嬰孩兒的拉陽·迪厄多內融合,這既我在這個世界的身份與存在證明。至於重生回來,也許是這個時空的拉陽在呼喚他的靈魂?
無所謂,中二少年可沒打算蘇破天際把自己當梅林。
有病治病,朕才不會蠢得去當諱疾忌醫的蔡桓公。
一堂選修課很快過去,才打鈴老工蜂已經急吼吼衝進來換班。
顯然老工蜂是另一種型別的代表。也許他也會思考更玄妙的形而上,但他落腳點始終在實處。
“閾值,先生!”
“上限,迪厄多內先生!”
“斷點續陣的不可逆性!拉陽同學!”
“裡奇耶弗洛陣的陣點是這樣的麼?!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