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隱身狀態的中二少年眼見時間有餘於是打算悠閒地散步回住地。
走著開始熟悉的路線經過卡帕塔神殿,正巧看到神宮的車輛出行。登上馬車的淺發男神官告訴車伕“去王宮”,中二少年決定搭個順風車。
用個輕身咒跳上馬車頂,朕習慣性甩出竊聽咒。
“凱魯,你該回家。”
“塞積爾,我不打算回去。”
“裘嗇爾姨姨非常想見你,她,她甚至都病了。”
“艾基爾家並不需要我這個家族之恥。”
“裘嗇爾姨姨從沒這麼想過。”
“就當我那樣想好了。”
“爺爺生前也從沒這麼想過。”
“對此我持保留意見。但我已經不再姓艾基爾,這些話請別再提。”
“哦凱魯,你這樣一意孤行是有甚麼好處麼!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對——只有你!”
“是,就是我。”那聲音一頓,隨後頗為無奈,“我不肯放過自己。”
“凱魯!”
“但你問得好,這樣是真有好處的。”他深吸口氣恨恨道,“至少母親不會在見過我後默默流淚——只因為我這該死的頭髮和眼睛!”
“……我並不打算說先皇壞話。無論如何,他是帝國的明君。”
“但他顯然不是個合格的情人。”
“所以你究竟是在替自己還是替裘嗇爾姨姨打抱不平?”
沒有回答,就這麼一路沉默到了王宮。他下車後馬車自動折返,除了另一個聲音屬於一位年輕女性外,中二少年沒有得到更多情報。
至於艾基爾,此乃希塔託元老院前議事長的家族——如今的議事長是那位髮型奇趣的伊爾·邦尼先生——也即這位凱魯神官果然系出名門。該死的伊里奇,這麼重要的訊息居然沒有報告,差評!
看著讓守衛驗過進出宮門腰牌的凱魯神官一路望正北方前行,中二少年不由揣測他往希塔託王宮皇室男性成員居住地去是要見誰。
繞過重重院宇,正北方盡頭處的主殿,門口侍立的隨從都頗為眼熟。沒人看得見的中二少年正猶豫要不要跟進去時,隱隱聽見某個小王子的大聲抗議。
“不父王!我要學!”越靠近側殿房間這聲音越明顯。
“德拉科。”這聲音很有些無奈。
“你不是一直要我低調謹慎麼?我去當神官總可以了吧!你不是積極支援那個私生子去了麼,為甚麼我不行?難道我還不如一個父不詳的野孩子?!”
“德拉科。”這回語調裡帶上警告。
再度聽到的身世攻擊讓我下意識回頭,那位凱魯神官正恭敬的在三個院宇外停下,等待隨從的通傳。
“父王,我不覺得一味忍讓就能換來寧靜。你在加魯契密蘇城做得再久做得再好又如何?看看你住的地方!這是先皇唯一的弟兄該住的地方麼?他們還記得你是如今希塔託輩分最高的皇族麼?!”
“不要胡說德拉科,我以前也住這裡。而且,我確實把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一併帶來了。”他深深嘆息。
“違反先皇、先皇妃以及元老院做出的共同判決麼?”德拉科小王子尖銳地質問,“可她是你母親是我奶奶!”
“是,所以我才違規將她秘密帶進來。”他滿是無奈這樣說,“我一直以為你不太喜歡她,德拉科。”
“如果我不喜歡她,也是為了你,父王!”
“德拉科……好孩子,不要為了我去痛恨任何人。”
這聲音如此蒼涼彷徨,甚至可以想象那張蒼白瘦削的臉上浮現出的悽楚神情。
一時間那父子倆都沒說話,前來通報的侍從恰到好處地打斷了這份複雜的沉默。
“請他到側殿來。”成年男子恢復了皇族的高貴儀態,單從聲音聽不出任何異樣。
那位壞脾氣的德拉科小王子直接哼了一聲推門離開,經過沖他行禮的凱魯神官身側時傲慢得連個眼神都沒給。
我一時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停在原地。
“抱歉凱魯。德拉科被我寵壞了。”他顯然自大開的門口看到一切。
“不要緊修達親王。”神官這樣說,“那位精神時好時壞,靜養最佳。”
“那她是真的……?”
“請原諒我無法判斷。”
“也罷。我觀察了好幾年同樣沒有結論。”
“但對比親王您提供的記錄,她清醒的時間比在加魯契密蘇城時多。”凱魯神宮沒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