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而言,也曾走過無比漫長的等待之路,一度沒有方向沒有前途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做準備。但畢竟上了路,絕不止步、堅定向前,我就那樣走了過來。當被黑暗與無望籠罩時,我唯有追憶我所尋找的那個人。想他的臉,想他對我說過的話,想他為我付出的一切,想他與我共度的每一分每一秒!那給我繼續等待繼續準備的力量。”
“勇敢的自然女神……”普羅米修斯微微皺眉,“我對你所說的雖然不明白但不願懷疑。只是這兩者沒有可比性,我所等待的持續得太久,很有可能——我沉默的朋友,我智慧的朋友,我所信賴的朋友們——我可能永世都等不到,火的降臨。”
“哦,因此你鋌而走險。”德拉科翻個白眼,同時小聲反對“居然用勇敢去形容一個馬爾福”。
“因此我必須儘快行動!”普羅米修斯也同樣握起了拳頭,“我既然從河水中捧起了泥土使它溼潤,塑造它們成為神祇的樣式並給予了它們生命與靈魂,我就不能眼睜睜看著人類在無盡的黑暗與冰涼中掙扎沉淪。我必須親手促成這偉大的勝利!因為我深知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白費!”
“不錯。有時候你確實明白征戰的目的與意義,也需要看清楚戰鬥的物件和機會,這都是準備和等待。一旦時機到來,就把你的良善與正義——真要命,居然有一天從一個馬爾福的嘴裡說出這些詞——無論如何,在釋放出你的那些偉大品格之前,你就不能把你的急躁和狂妄像把刻耳柏洛斯拴在萊爾的臥室門口那樣不露聲色地看管好麼?”
“……咳,自然女神,事實上,陛下從來都不拴刻耳柏洛斯的。”
三頭巨犬委屈地嗚咽一聲趴了下來。
“謝謝你完全沒有意義和價值的補充,銀髮的死神。”德拉科翻個白眼,“好吧,總之現在說甚麼都晚了,你確實已經把火給了人類是不是?”
“當然。”
“那麼不用懷疑,到今天中午或者今天晚上,即便是高聳入雲的奧林匹斯山上的神殿也會看見人間升起了燦爛的文明之光。”灰色眼眸的少年轉身將臉貼在我胸前,“怎麼辦萊爾,好心塞。”
我忍不住彎彎嘴角撫摸他的頭髮:“擔心我們的朋友可以直說。”
“我才不會擔心一個無腦的格蘭芬多。”他嘀咕了一句又振奮精神,“你還是趕緊逃跑吧普羅米修斯,很快宙斯對人類的報復就要來了。當然,還會有抓捕你的軍隊。”
“喂——雖然我完全不覺得宙斯會那麼做,但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打算祝賀我或者幫助我?”普羅米修斯眨眨眼有些哭笑不得,“哈得斯可是我的朋友。”
“祝賀?好吧,真榮幸聽到你完成了如此偉大的壯舉,即使我真的完全不覺得榮幸。至於幫助,呵,一個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聽從朋友任何忠告的傢伙勇往直前地闖了禍再回過頭來說幫助我吧我的朋友——”德拉科緊緊抱著我的腰瞪他,“真是令人驚奇的思維邏輯與叫人詫異的臉皮厚度。至於我的陛下,他每天單是想怎麼看守好這地下深淵就夠累的了。塔耳塔洛斯,不時出現的裂縫漏下致命的陽光,窮兇極惡的亡靈——梅林的鬍子!他甚至還得應付一些深夜或凌晨的訪客!而如何讓他平安健康且快樂的活過每一天已經讓我絞盡腦汁心力交瘁了。請問,我們哪裡還有如此活潑的精力、明媚的空閒與高尚的情操去考慮幫助別人?”
“……這麼不留情面的話語出自這樣一張美麗精緻的小臉蛋真叫人心情複雜。”普羅米修斯一臉無奈。
“所以你要哭麼?”德拉科惡劣地挑眉,“我現在甚至擔憂是否已經有人發現你的舉動甚至跟蹤之類了。”
“冥府對亡靈只進不出。”塔那託斯有些無奈地說明,“而對神靈更有特別的要求。”
德拉科挑挑眉:“比如?”
“冥界畢竟是死者之地,活著的生靈或多或少都會受影響。”塔那託斯繼續做出說明,“若是長時間徘徊在這裡,神力會因為維持活力而被侵蝕消耗,最後唯有死去一途。是以進去必須得到陛下的首肯與保護。”
“也即神力越強停留得越久。”灰色眼眸的少年回頭打量我,“而冥界的神靈——”
“陛下的神力與卡俄斯及塔耳塔洛斯的本源一致。當然,陛下還有這一代神王的,授權。”
“後半句這麼明顯的諷刺顯然表明你其實對此不以為然。”少年眯了眯眼又道,“所以你們也差不多是這個理由。”他頓了頓回頭盯著我,“那我呢?”
我遞了杯酒給普羅米修斯:“所以先前才數次警告你,自然女神不適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