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口湯:“要是我敢參加這種黑社會組織,我父親會打斷我的腿。”
雖然上輩子澍茨先生沒這麼幹,但這輩子他絕對會。
他們似乎鬆了口氣,克魯姆擔憂的看著我:“拉陽你還是小心些。”
“這就是他總獨來獨往的原因?”
一圈人都沒吱聲,看錶情我已經知道答案。
我喝完了湯擦擦嘴解開咒語:“我知道了,謝謝你們。”
伊里奇一把抓住我:“又去哪裡?”
“圖書館。”我記掛著去看那本瞅準了的《黑白之間——略談咒語源流與演變》。
“不行,今晚必須把你的各科筆記交出來!”謝爾蓋咔咔笑得十分囂張。
“嘁,一群高年級的正式生指望一個插班二年級。”吃完離開的學霸扔下句話又走了。
謝爾蓋一拍桌子就要跳起來,伊萬踩著他腳按了下去。
我嘆口氣:“筆記沒問題,拿我不是高階班科目的筆記來換。”
於是一群有等於沒有筆記的都看克魯姆,克魯姆抓著頭:“黑魔法筆記已經給你了。”
我很無奈:“活該被學霸嘲諷。”
莫洛斯要哭了似得揪住我袖子:“所以你要拋下我們?”
我摸摸他的頭:“寶寶別怕啊,爸爸只是去把書借回來。”
“哦。”他又高興起來,“那你快去快回哦。”
我笑眯眯的揮手閃人。伊里奇和伊萬一臉慘不忍睹,而謝爾蓋和克魯姆已經大笑起來。身後傳來了伊里奇嚴詞教育而莫洛斯很無辜辯解的聲音。
出了餐廳就看見學霸同學又是那個約架的表情和姿勢:“所以你要逃跑麼?”
孩子你這是演哪一齣?
“圖書館。”他哼了一聲,“你明明晚上沒課,下午也一直在圖書館的。”
孩子我沒記錯你下午是有高階班的占卜課吧。
別問我為甚麼知道學霸課表。當初中二病發以為自己能上所有高階班,生怕課程時間衝突查過總課表而已。
學霸同學瞪著我:“怎麼,被我說中了?”
我嘆口氣:“瓦紐沙,朋友不是這麼交的。”
他好像受到了嚴重驚嚇:“甚,甚麼?!”
我抬起手來拍他肩膀:“來,跟我說——和我做朋友吧拉陽。”
他跳開三步遠:“你發甚麼瘋?要是病了自己配魔藥喝!”
“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我笑著看他,“我本來是計劃去圖書館的,不過我的朋友們希望我今晚在宿舍和他們交換筆記。”
“那種浪費時間的東西去做了幹嘛。”他板起來的臉上甚至帶了點兒厭惡。
“和朋友相處不是浪費時間的事情。”
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中二少年也有需要組團刷boss的時候兒。
學霸哼了一聲扭頭就走:“愛來不來。”
話說,咱們好像只約過幹架這種純爺兒的活兒,沒約過圖書館這麼小清新的設定吧。
我摸著下巴意味不明的笑了。
晚上謝爾蓋和克魯姆輪流與我過招,莫洛斯和伊里奇提供理論支援,伊萬抱著手在旁邊當場外點評與指導,真是充實又熱血。
兩個小時後謝爾蓋揮手:“不打了,累。”就又瞪我,“你哪裡像魔力不夠的二年級!”
於是一群人到沙發上坐下喝茶交換筆記。準確說,是他們抄我的筆記。
這種場景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似的。
莫洛斯直接把魔咒筆記複製成雙又拿神奇生物課筆記:“拉陽你怎麼想到要把宿舍改造一下的?”
如果你也在蛇王駐守時期的斯萊特林待過。
“習慣了。”我只是笑笑,“再來點兒果茶,或者咖啡?”
伊里奇認真看我以前的魔法史筆記:“我一直以為德國人不是那麼重視外在的享受。”
其他德國人不清楚,但澍茨先生顯然是:“在條件許可的範圍內而已。”
謝爾蓋大大喝口咖啡喟嘆:“真懷疑之前的六年是怎麼過的。”他拿著我以前的魔藥筆記不撒手,試圖驅趕爭搶的莫洛斯,“去去,你霸佔了兩本還不夠。”
“你就是抱著掃把過來的。”伊萬哼了一聲喝口茶看我,“霍格沃茨教學水準這麼高?”
“我說過只有黑色是教授講的。”我皺著眉頭看克魯姆的黑魔法筆記,“威奇,要麼德語要麼俄語,能別兩種混著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