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標記
整整一夜的大雪到我晨練時都沒停過,放眼看去全是白。
我站在凍結的湖前,緩緩的吸口氣再慢慢撥出。比霍格沃茨更為古樸莊重的風格,看久了也還不錯。就是眼睛會痛,雪盲症可不是好buff。
遠處天邊的飛雪裡出現一團白色,閃電般快速的衝我發出一聲響亮悠長的鳴叫。
我伸出手臂,奧爾菲斯精神奕奕的停穩抬起左腿。是黑毛團子的回信,我看著這些年已變得逐漸工整的字跡笑了笑。
反正左右沒人就站在湖邊拆開信,黑毛團子熱情洋溢的詢問我課程內容,詢問我德姆斯特朗的城堡,詢問我的同學——他對克魯姆格外好奇,這算是找球手間的金色飛賊般難以言說不可預測的直覺之類?
信的末尾提到他最近有時覺得眼睛酸脹,總想用手去揉,看遠處的東西有時候會不太清楚但休息一陣後又好了。
我嚇了一跳,保持了這麼久還是有變化,難道真的是波特家遺傳的近視眼?
不,唯亂毛與近視不可忍!
一時著急的我直接從空間袋裡拿出羊皮紙和羽毛筆在半空中飄著寫回信,告訴他我一切都好,而他的眼睛令我擔心。拜託他的姨夫姨媽也許不太可靠,還是讓他找澍茨先生領去眼科醫院好好檢查。注意用眼衛生,坐著看書不準學鉑金小壞蛋躺著亂來,連續一個多小時後必須起來走動走動看看遠方——
“那是你兒子還沒斷奶麼?”
我猛的轉過頭去,學霸環著手臂一臉鄙視:“真不看來你這麼娘,婆婆媽媽的不像個男人。”
“決鬥。”我直接抽出魔杖指著他。
奧爾菲斯騰空躍起,圍著我倆繞圈盤旋,發出陣陣尖銳的鳴叫。
“甚麼?”學霸愣了一兩秒才回神,難以置信的看著我,“為甚麼?!”
“因為你不僅侮辱我的性別還侮辱了我的朋友。”我仰著下巴輕蔑的看著他。
他後退了一步:“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那你甚麼意思。”我上前一步,“解釋!”
“我只是看你一個人站在湖邊又忙著在寫甚麼——啊,我不是偷看你的私人信件——我,哦不,我沒想侮辱你,和你的朋友。”他皺起眉頭來十分困惑又分外尷尬的樣子。
我眯起眼睛:“你為甚麼在這裡?”
他想說甚麼又猛地頓住,翻個白眼道:“這裡是學校,是公共場所。”
這麼說也對。專注演技二十年的中二少年把魔杖慢慢放下來:“這不是偷看別人信件內容的理由。”
“寫信之類不是私人事件麼,你該回寢室去。”他不服氣的癟嘴,“而且你是把羊皮紙豎起來飄著,想不看見都很難。”
我收回魔杖只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奧爾菲斯呼的展開翅膀追過來飛到我耳邊用它的腦袋撞我的。
“得了傻鳥,本來就傻再撞更傻。”
奧爾菲斯咕咕叫著直接停在我肩上啄我耳朵。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辛苦了。走吧,小壞蛋家的貓頭鷹糧怎麼樣,或者新鮮的小鱘魚?”
它親暱擦著我的脖子蹭來蹭去,我癢得捏它脖子:“真不愧是小壞蛋親手挑的,跟他簡直一個德行。”
“喂——”
回過頭去,瓦紐沙一臉複雜的看著我:“幹嘛?”
“黑毛團子和小壞蛋是誰?”
我拉下臉來看他:“干卿底事。”
“你說甚麼?”他好奇的追了過來。
一不小心冒了天.朝口音。但此刻心情唯國語可解。
“哪裡的語言?絕對不是德語,也不是俄語,更不是捷克語或者波蘭語。”學霸跟在我左邊喋喋不休。
奧爾菲斯繼續蹭蹭蹭求小鱘魚。
翻個白眼看天,真好,左傻鳥兒右學呆,中二少年在當中。當代吉祥三寶面世,爾等凡人速來膜拜。
早餐後的草藥課上,伊萬一直盯著我的動作:“為甚麼奇克利草都不咬你?”
我晃晃手上銀色的手套:“裝備很重要,注意精煉。”
他直接把我左手抓過去研究:“柔軟的馴羚皮隔溫,不過塗了一層甚麼?”
“暫時叫bmw。”我惡趣味的笑。
伊萬仔細的聞了聞:“沒味道。”
我收回手來:“你又不是奇克利那類一靠近熱源就會噴灑臭氣的植物。”
他若有所思看著我:“類似驅除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