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沒有哪天是靠譜的
接下來不算短的一段時間裡,每天大廳最歡樂的時刻首推某個紅毛小鬼咒罵某個學院或某兩個家族突地變成一個醜模樣跟著又不滿的嘟嘟囔囔小聲讚美幾句還原時——每當這種時候笑得最大聲的是他那兩個雙胞胎哥哥,他們甚至在草藥課和神奇生物課上趁機溜到我旁邊想問出原因:“發明一種新的能變形的惡作劇糖果最有意思!”
就好處而言,沒人敢當我面說斯萊特林如何,連帶著蛇院學生的耳根都清靜不少。至於背地裡,whocare?中二少年又不真是趕盡殺絕大魔王。
就壞處而言,蛇王陛下已經讓我給非洲樹蛙剝皮整整一個禮拜了——相信我,這可不是個好體驗。但我暫時想不出甚麼法子能討好他,除非我能把百合媽復活。
老實講,我對目前的一切情況都表示滿意。除了——
“拉陽你專心點兒!!!”弗林特在我身後怒吼著,恨不得掐死我的樣子。
“好的好的。”我擺擺手一拉掃把回到因為走神而偏移的位置。
“你就不能看看那個叫做鬼飛球的東西好讓它發揮一下作用麼?!”弗林特還在我身後碎碎念著,“在半空中發呆不能讓你更英俊!”
我閃身讓過一個鬼飛球:“沒有擊打目標幹嘛費那力氣。”
弗林特氣得直接飛到我身邊用力拍打我後背:“我是隊長!”
“好的好的。”我只能提起精神專心瞄準,將剛才那個饒了小半圈又回來的鬼飛球抽飛——然後聽見蒙塔慘叫了一聲。
“抱歉。”我不太有誠意的喊了一聲。
“謝了哥兒們。”蒙塔對及時揪住他的奧布里笑了笑,然後回頭無奈的看著我,“迪厄多內,你還記得鬼飛球不是遊走球而我們是一隊的麼?”
“我只是覺得把鬼飛球當遊走球那樣用也不違反魁地奇的規則。而且——”我對著即將暴怒的弗林特眨眨眼睛,“好吧,其實也許這正好說明我該去當擊球手?”
“別想!”弗林特狠狠瞪我,“拜爾德和費南迪都比你更合適當擊球手!”
“但我們有蒙塔和奧布里了。”希金斯開心的飛到我左邊,“快,哥兒們再來一次!我這個找球手太無聊了,金色飛賊總是不出現。”
看吧,簡單粗暴永遠是魁地奇隊員的標籤之一。兄弟你還記得咱們是一夥兒的麼。用鬼飛球把自己的隊友打下來還真是喜聞樂見。
“你們真是夠了!有點兒警惕意識行不行?!”弗林特怒吼道,“今年格蘭芬多的隊長可是伍德是奧利弗·伍德!他們還有了救世主新球員!我們的第一場比賽物件就是奧利弗·伍德率領的新格蘭芬多隊!”
“行行好隊長,你每天不把這話念叨一百遍是不能過日子麼?”我忍不住掏掏耳朵,“再說伍德當隊長又怎麼了?”
“他——他可是跟在那個查理·韋斯萊身邊學習了整整四年!”弗林特也不知道是在氣甚麼,整張黝黑的臉居然有點兒泛紅,“我相信他早就學了一肚子陰謀詭計!”
“我一直以為陰謀詭計這個詞兒是咱們斯萊特林專用呢。”我聳聳肩,“好吧兄弟們再來一次。這回試試獵鷹陣型。”
於是球員們各自拉著掃把飛向自己的位置,我也終於記得要把鬼飛球傳給同伴而不是把他們打下來(再次對不起)。弗林特一口氣得了四十分,臉上的神情才算緩和。
“但是還不夠!!!”今早的練習結束時,瘋狂的魁地奇隊長振臂高呼,“我們要衝破天際直上雲霄——”
“哦吼——”所有隊員們都一起吶喊,嚇得魁地奇場周圍常年不敢有鳥類經過。
唯一的例外就是奧爾菲斯,它經常來圍觀我們練習。穿插其中跟著某個隊員(大多數時候是中二少年主人)飛來飛去,也許它以為這是某個小遊戲之類。總之當上次它迅捷無比的搶在希金斯之前把金色飛賊叼在嘴裡後,弗林特覺得有個萌物(並不是)在場更能刺激隊員們努力練習,就不再管它了。
今天奧爾菲斯來得很晚,我們結束之後它才飛進場來找我。
“好了好了你這禿鷹,我渾身都是汗不要蹭。”我無奈的揮手讓它離我遠點,同時往更衣室去。
奧爾菲斯毫不在意的嘶鳴一聲堅持停在我肩上,它腿上綁了個空間袋和一封信。
信來自剛才提到的紅毛二哥查理同學。中二少年憑藉三寸不爛之舌(並沒有)把他忽悠到了自家位於赫希底裡群島上的養龍場,他還拉來了一批同樣為找不到工作發愁的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