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擺擺手,查理不好意思的抓抓頭:“如果你到格蘭芬多的話,一定要來魁地奇隊。看你個子將來肯定還要長高,而且能躲開他們倆身手一定很靈活。哦對,我是隊長。”
雙胞胎大聲道:“哥哥,他只會投奔蛇窩的!他就是個陰險狡詐的斯萊特林!”
上輩子我在拉文克勞你們用的也是這個詞。
“這是甚麼道理,外國巫師都是分到斯萊特林的麼?”我笑眯眯的看著他們,“我剛從德國來,感覺特別緊張呢。”
帕西很嚴肅的搖頭:“霍格沃茨是有很悠久而神秘的分院傳統的,你不用擔心。”
小夥子,看看你的表情我反而擔心了。
“總之,祝你好運。”
紅毛一黨呼嘯而去,我環起手臂靠在車廂上,緩緩的露出個笑來。
“嗨,你沒事吧?”有人輕輕拍我肩膀,語氣很是關切。
我今天第二次回過頭去看。
和我一樣的新生,真難得同年齡裡有和我差不多高的男孩子。他還有個好相貌,又溫和有禮。
我笑一笑:“只是被嚇到,剛才那一家人很多。”
“是韋斯萊家,只有他們家有這麼多紅頭髮的孩子。”他也笑,但是不像斯萊特林談論時那樣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馬爾福家用金加隆征服巫師界,老蛇臉用沒鼻子征服巫師界,韋斯萊家用生孩子征服巫師界。甚麼,布萊克家?哦,布萊克家還活著的成員已被全部驅逐,離開了巫師界。
“你真的好像很容易發呆,也許你很適合赫奇帕奇。”面前的男孩子笑起來很清爽乾淨。
少年,這樣自黑拉新人入社團是不對的,我搖搖頭:“有點暈,我想去找個車廂坐下。”
“我送你吧。”
“不,別客氣。”我指了指前面一個提著大箱子艱難行進的女孩,“有人更需要你的援手。”
他看了一眼,衝我歉意的笑笑:“我叫塞德里克·迪戈裡,霍格沃茨見。”
我擺擺手,折身往車廂前端走。
據說車廂很神奇。你在裡面遇到的人七年間都會和你發生莫名其妙的牽扯。有的是姻緣,有的是孽緣,有的是情誼,有的是背叛。
我循著上輩子的記憶找某節車廂。那時一心想找個沒人地方安靜待著的我,全副心思都在某個小壞蛋身上,根本不想認識別的人。
於是我找到了,那節車廂直到我下車都沒人進來過。我是說,連那個賣東西的大嬸兒都沒來。
其實車廂樣式從走廊上看都一樣,但我就覺得是這個。拉開門進去,裡面也真的沒有人。
我坐下來,杵著下巴望著窗外景色開始慢慢倒退,心想這大概也算是熟悉的新旅程。
某個鉑金小壞蛋也許正暴跳如雷,因為我拒絕了他來送我;某個黑毛團子大概正在焦急擔憂,因為我有兩天沒和他聯絡了。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太多的細節變化會量變積累到質變吧。
有沒有做好準備迎接變化?
有沒有做好準備再次上路?
說的那麼多有個p用。
收回目光,我拿出了與上次不同的另一本書來慢慢看。
當看完第三本時,我手邊積了一大疊草稿,外面的天也已經黑下來,列車速度開始變慢。於是我起身收拾好開始換校服,同時把空間袋裡的行李拿出來放好。
下車後,海格正提著他的燈招呼新一批的“小毛毛”過去。我厭煩被擠來擠去就一直站在原地,看著人群蜂擁而來又潮水般散去,不由自主回頭看了一眼列車。
我能感覺到這車刻滿了各樣的魔法陣。穩定,加速,控制,溫度...也許其中有一種是檢測乘客的魔法波動以及情緒狀態的,尋找相契合的把他們領到一處。
我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車身。無論我的猜測對不對,我都很感謝你給我我想要的片刻寧靜。接下來還有幾次,拜託了。
收回手,我轉頭向海格那裡走去。
再一次經歷溼滑崎嶇的窄路,四人小船渡湖等一系列環節後,黑暗中霍格沃茨巍峨矗立。透出的燈火溫暖又柔和。
我壓下胸膛裡翻湧的各樣情感,安靜的站在大部隊的尾巴上。這時候新生們就像窩小老鼠一樣聚在大廳門前的臺階下,上面是麥格喵教授正在講話。
熟悉的發言中她的目光逐一看過所有人,我揚起來臉來給了她一個十一歲孩子的笑。她頓了頓,才若無其事的移開,讓我們列隊單行進去。
走在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