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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會客室如我所料的安靜,大片的陽光從落地窗外灑進來。

我坐在沙發上糾結以克諾爾魔法陣的問題,我始終認為內切三弧應該再加15度,上輩子我試驗到10度的效果沒那麼理想。

“你果然躲在這裡。”

陰魂不散的小混蛋。一個馬爾福理你或者不理你都是件令人頭疼的事。

我將眼睛移回書上:“有甚麼能為你效勞的小王子。”

他過來一把將我的書扔到地上:“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沉默了片刻,露出個無奈的笑來:“我確實不太喜歡和適合這種型別的場合。不受歡迎的人應該自覺一些。”

他緊緊揪住我的衣袖:“所以你又想溜走麼?你知道我回去的時候發現你不在簡直要嚇死了!”

我覺得長痛不如短痛:“高貴的馬爾福少爺,我沒覺得我們有熟到可以追問彼此行蹤的地步。”

他的臉一瞬間變得蒼白,兩隻眼睛我從未見過張得那麼大:“你,你!”

看到他灰色的眼眸裡滿滿的難以置信,我卻忍不住想笑。

恃寵而驕。

若無寵,何來驕。

“你居然在走神?!”小少爺的聲音尖細拔高到了一個我不能忽視的地步。

我深深吸一口氣:“小馬爾福先生,也許我們應該就某些我們沒有達成默契的事實進行友好的磋商。”

他一把摔開我的衣袖,彷彿甚麼令人噁心難耐的東西一樣。

對,就是這樣,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少爺脾氣在上一輩子我的眼中是那麼可愛率真,但現在,這令我頭疼。在他這個年紀已經開始顯現某些神經質的特色,希望這輩子的我能逃出生天。

鉑金小少爺氣鼓鼓的坐在我對面,一臉施捨給我幾百萬個金加隆的表情:“我現在允許你為自己的失禮解釋。”

我也坐下來想了一想才道:“德拉科·馬爾福,我是誰?”

他挑眉毛來:“你說甚麼?”

我平靜的看著他:“我知道你是德拉科·馬爾福,你可知道我是誰。”

他的臉瞬間漲紅了,嘴唇氣得發抖,我敢打賭他一定在心裡咒罵我是個白痴,但很快我問了第三遍:“馬爾福先生,我是誰?”

他不能理解的看著我,我緩緩道:“我敬重一個綿延數代的世家,也尊敬一個底蘊深厚的世家,因為我也來自一個同樣背景的家庭。我以為禮貌就是禮貌,微笑,握手,問候,赴約,見面,都僅僅只是禮貌。”

原諒我,我其實很樂意入鄉隨俗的保持貴族修養,但作為一個前麻瓜我並不在乎偶爾來一次簡單粗暴。

鉑金小少爺終於聽懂了,他難以置信的喃喃道:“你不想和我做朋友?”

我欠欠身不打算回答這句話。

上輩子我一直努力渴望超越的就是朋友這個身份,但就當我恬不知恥覬覦不該得到的好了,我已經付出了整個家族和我自己的命。

小少爺頹然的靠在沙發背上:“為甚麼。”

我同情看著他,如同看著過往時光裡的自己。

小少爺沒有給我太多緬懷的時間,他跳起來憤怒的大吼:“我討厭你!”然後指著門口咬牙切齒,“現在就請高貴禮貌的迪厄多內先生離開一個不敢高攀的馬爾福的屋子!”

我自然是,樂意從命。

“德拉科,真好你還記得自己是個馬爾福。”

低沉柔滑得如同巧克力糖漿一樣的詠歎調從門口傳來,我覺得自己的額頭不可遏制的開始抽痛。

好極了。如果還有甚麼對我而言是比跟一個馬爾福打交到更糟糕的話,那就是,跟兩個。

我整理了一下皺起來的衣袖,用刻意彰顯的雖然憤怒但努力在剋制的眼神衝他行禮。

馬爾福先生以一種獨特的行進步伐走到我們面前,對我點頭回禮後才抬起他的蛇杖優雅而不能抗拒的敲敲小少爺的肩膀:“去看看你的母親與各位夫人,我想她們會需要更多的蜂蜜茶以及你的微笑。”

鉑金小混蛋似乎想說甚麼,但在老馬爾福先生的目光下垂著頭走了。

我抿著嘴唇思索得體的退路,馬爾福先生微笑著請我坐下。一開口就是天氣紅茶與誇讚我的禮服袍子,足足將我從頭誇到腳後又為了幾個月前的誤會向我致歉。

我後背整個的繃緊了,先禮後兵只能證明所圖甚大。

但我猜錯了,馬爾福先生的重點是:“我有幸看過迪厄多內先生處一些原始的文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