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的玻璃窗,繁複花紋的窗簾,精緻的傢俱與芬芳的茶——
打住,那是馬爾福家的書房。
迪厄多內城堡裡的家主書房,請將窗簾換成純灰色,傢俱統統換成年代悠久造型古樸的款式,至於茶和小點心?
——這是書房不是遊戲室。by某迪厄多內現任家主
我站在書桌前,家主大人開著門卻低頭在不停的寫檔案。
我翻個白眼,認命的恭候他願意發現我來了的時刻。
“解釋。”家主百忙之中抽出一封燙金的信扔在我面前。
我也沒去拿,只是恭敬的欠欠身才將之前對麗爾雅女士說過的話重複一遍。這次我強調點是——
“你說他是那個英國的救世主?”澍茨先生終於停下他手中忙碌的羽毛筆抬頭施恩給了我一個眼神。
“我最開始也不知道,直到他們叫他哈利。”我認真而嚴肅的點頭,“然後他們追打時我看見風吹起了他額前的頭髮。”
澍茨先生深深的皺起眉來:“你可真會給我惹麻煩兒子。”
我故作茫然的眨眨眼睛,澍茨先生起身走到我面前,俯身盯住我的眼睛:“請選擇對我說實話,小迪厄多內先生。”
這個壓迫感太過強烈,但不意味著我就要屈服。
我點點頭:“當然父親。我想你知道幾年前我就開始收集《預言家日報》,我當時只是好奇。”
那眼神一直緊盯著我,催促我給出更多合理的解釋。
“我知道那個人還活著,而他的軍隊也還活著。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過解救他們的主子與尋找聖器。”我仰頭看著他,“我想保護自己的家族與我的父母,我是個迪厄多內。”
澍茨先生聽到最後才鬆開一點眉頭,然後更緊的皺了起來:“請容我提醒,小迪厄多內先生,你現在甚至還不到念德姆斯特朗的年紀。”
“但我還沒出生就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了。”我也皺起眉頭來。
澍茨先生直起身來看著我:“我希望你多去看望你母親並非希望你這樣想。”
我搖搖頭:“以前我太幼稚,以為母親不愛我。但我知道這是個愚蠢的錯誤,我和父親你都不應該為這個錯誤負責。”
澍茨先生一瞬間臉上顯露出複雜的神色,我僅僅只能分辨出極大的痛苦這一種,但已經足夠。我再接再厲:“父親,我也要向你道歉,我和你偶爾作對是因為我以為你也不愛我。”
澍茨先生整個臉僵住,彷彿我在他面前放出了一隻秘魯毒牙龍或者一整窩八眼巨蛛。
然後他快速的拿起魔杖給了我一個全身禁錮咒跟著再來一個封喉咒!
我知道他肯定很驚訝,但沒想到會是這·麼·驚·訝!
澍茨先生眯起眼睛謹慎的打量我:“現在讓我們來看看大駕光臨迪厄多內堡的是哪一位朋友。出色的迷惑咒還是改良版的複方湯劑?這麼長時間都沒露出馬腳甚至騙過了我的夫人,真該讚美梅林不是麼。但很可惜,我那愚蠢得如同破木頭箱子一樣的兒子絕不會對我說出那麼,肉麻到無恥的話。看來英國真是個好地方,食死徒的餘孽或者那個無聊軍隊的成員,我的兒子在哪裡?!”
親愛的迪厄多內先生,你給了我一個封喉咒還記得麼!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忘了你剛才可疑的停頓和某個破比喻。
我只能轉動眼睛表達我的不滿,下一個瞬間我聽見他冰冷的聲音:“攝魂取念!”
上輩子訓練有素這輩子條件反射,我立馬運轉起大腦封閉術,然後腦中瘋狂大叫糟糕。
果不其然,澍茨先生臉上顯出幾分殘酷的笑意:“多麼精湛的防禦,你覺得一個七歲的孩子會麼。”
再給了我好幾個禁錮咒之後,他解開了我的封喉咒。在他說話之前我大聲喊道:“你為甚麼不試試血緣魔法?!”
澍茨先生一怔,隨即冷笑:“你以為迪厄多內家不知道有些鍊金術可以暫時替換掉一些血緣特徵麼。”
我無語翻眼看天。真沒想到在異國他鄉我居然遇上了本該天.朝人煩惱的問題。
請證明你是你。請證明你是你父親的兒子。
我頭疼起來,如果澍茨先生認定我本人已被綁架而且遭到攝魂取唸的話,我該如何證明自己?我咬咬牙:“那就把我放進家族血緣魔法陣吧。”
他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原來目的是這個。好吧,如你所願。”
我知道他在想甚麼。每個純血巫師家都會有這麼一個魔法陣,通常是用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