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偏差
公共休息室今晚的氣氛十分歡樂。
這種歡樂在一隻貓頭鷹追著咬某個雞腿少年時達到高.潮。
我坐在沙發上同情的看著羅爾:“契拉姆,抱歉。”
羅西耶給他擦著藥,菲尼亞斯歪著頭看他:“它為甚麼咬你啊,你身上有貓頭鷹糧的味道麼?”
“梅林!還好你身上不是母貓頭鷹的味兒。”艾格尼絲在旁邊笑得快坐不住了。
我看著手裡的信是難得的真心覺得抱歉。
——親愛的拉陽·迪厄多內先生:
也許今天霍格沃茨的風景和英國大多數地方一樣陰影不定?希望這沒有影響如你外表一樣俊朗燦爛的心情。二年級的課程是否比一年級更忙?這一定沒有打擾你為更優秀的表現而努力的過程。
今日來信只因你我所共知共有的那位朋友最近心情欠佳。
他十分思念一位他自更年幼時就看重甚至主動交好的朋友,但也許這個年紀的他還不太懂得如何正確的維繫與經營一段難能可貴的友誼,以致他認為現在兩人有些疏遠。然而他的心如此赤忱真摯令旁觀者不忍看他獨自憂愁,故此我冒昧寫下這些,希望得到一位年長者的指導與幫助。
該如何安慰這位口是心非的朋友呢?他一直認為自己似乎並沒有做錯甚麼,且已盡力在表達自己的看重,但對方卻一直在試圖遠離他——雖然那些舉動在我個人看來並沒有違背任何的禮儀或世家交往原則。但我們的朋友對這種偶爾親近又走開的舉動十分委屈不解。他甚至生氣的說出了“我不給他回信他就不會再來第二封信麼”這樣幼稚的話語。我曾勸他不回信至少也將對方的信使放回,但他險些因此和我絕交。
親愛的迪厄多內先生,作為年長於我的弟兄以及我期待的將來的同院學長,請指點我該如何討好這位壞脾氣的小朋友。
再次感謝看完這冗長無趣的信件,祝好。
另:為拉菲託可能的暴躁脾氣致歉,那位朋友為了阻止它飛出莊園用了一些過激的手段。
又及:請原諒沒有使用至少是p·d·垂卡拉或以上級別的羊皮紙,之前的都被那位朋友發現燒燬了。
你誠摯的:佈雷斯·扎比尼
真難為你了佈雷斯,上輩子你對我說的最多的話大概就是“不,不麻煩,我很榮幸得到你的全部信任”。如今當了兩年斯萊特林的我懂那意思其實是,我倒了八輩子血黴才認識你丫兒的。
我把信收好起身回了寢室。
敲敲雙面鏡,對面一直沒有接通。耐心的等待了快十分鐘,還是無應答。
嘆口氣把雙面鏡扣回桌上,躺在沙發上我閉上眼睛。
自上次d.a課後卡特教授在醫療翼整整睡了兩天才醒,也許是老蜜蜂和他說了甚麼,總之他收斂很多。雖然看斯萊特林的眼神還是恨不得把人都吞進去,但再也沒有直接的挑釁和動粗。至於含沙射影的話語,斯萊特林都有優秀至滿級的選擇收聽技能。
一邊把高年級全體拉進體能訓練計劃,一邊每週一三五早魁地奇訓練——我真想忘記這個——同時一三五晚改進緩和劑,還得關注寶石柱,仍然不能放鬆警惕貌似平靜了的卡特教授和老蜜蜂,我承認我確實疏忽了鉑金小壞蛋。
但是,這真是不可思議。
上輩子根本沒出現過有關注其他事情超過他的情況。
將手蓋在臉上,我深深的嘆息。
其實換個角度想這是件好事。就這麼自然而然疏遠了,以後我們會是同院生,迪厄多內家和馬爾福家是親近的合作伙伴、盟友甚至親密友人的關係,儘早解決掉老蛇臉的一系列問題我們的交集就會越來越少,然後各自陌路。
作為一個有遠大志向的中二少年我是個有原則糙漢子,喜歡用某些狗屁不通的原則進行精神自虐是我自己的變態事兒,但非要別人也這麼想就是有毛病了。
把手放下來,我盯著雙面鏡,直到下午上課前它都沒響起過。
利用下午的魔法史課我給佈雷斯寫了回信。
遣詞造句時那種隱約的熟悉感令人懷念,彷彿回到了上輩子很長的某個階段。有滿腹的話語無法盡述,只好在面對面或信紙上反覆的說或寫:不要挑食,少喝咖啡,別躺著看書,早點兒睡...
放棄去思考這輩子我和鉑金小壞蛋究竟算是甚麼了。
其實換個角度想這樣也挺好。不必再費甚麼力氣,不用想的太複雜和離譜,畢竟把一個文字形象換成一個真實存在的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