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長話短說。”
“三年級,D.A的奇洛教授被老蛇臉附身想偷魔法石;四年級,馬爾福家的日記本被韋斯萊家的小女兒帶進霍格沃茨放出了蛇怪;五年級,哦沒啥大事,就是韋斯萊家小兒子的寵物老鼠大變活人然後阿茲卡班發現自己關了只被冤枉了十一年的大狗;六年級,三強爭霸賽後老蛇臉捲土重來;七年級之後唯有混亂可形容。”我嘆了口氣,“畢業後白天我是魔文課的助教,晚上我是戴著面具殺人的食死徒。直到兩年後救世主消滅了所有魂器和老蛇臉本尊才結束。”
“所有...魂器?!”斯內普教授蠟黃的臉此刻發白,“幾個?”
“七個。教父那裡的日記本,復活石戒指,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赫奇帕奇的金盃,拉文克勞的冠冕,寵物納吉尼,以及...”我不得不再嘆口氣,“救世主本人。”
沒有回答,沒有怒吼,沒有質問,甚麼都沒有。
在凝重的氣壓下我有點兒呼吸困難:“不問?”
他發白的臉色襯得雙目通紅:“老蜜蜂扮演了甚麼角色。”
“一言難盡。”我儘量客觀,“一開始他並不知道最後一個魂器是哈利。”
“我相信即便他知道了也不會改變。”斯內普教授神經質的呵呵笑了兩聲,“哈利...波特,這就是老蜜蜂藏了他那麼久的結果,這就是他尋找的正義,這就是,這就是——莉莉的孩子!!!”
我伸出手按在他手背上,冰涼冷硬的骨頭尖銳的突兀著。
他深吸口氣:“知道了結果再聽過程真是好辦法。”
我看著外面日影的移動:“至少現在已經幹掉了兩個。”
“為甚麼不告訴別人,包括你父親。”他肯定的說完打算喝咖啡,卻又皺著眉頭放下。
“不會有人相信。”我給他換了一杯熱的,“也別給大人添麻煩,我是好孩子。”
“顛倒黑白而言你倒是有點兒像斯萊特林了。”他挑了一下眉頭。
我欠欠身表示感謝:“為甚麼懷疑我?”
“你一直有種奇怪的違和感。”
“因為太聰明?”我笑了,“最初起疑是甚麼時候。”
“你控制在一個可接受的範圍內。”他翻個白眼,“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
“那麼久遠?”我驚訝。
“你看我的眼神瞬間充滿回憶然後放空。但我確定不認識你。”他喝下咖啡。
我失笑:“敏銳的蛇王。”
“老蜜蜂估計也覺得你不對勁,但你沒有危害到他。”斯內普教授放下杯子,“如果繼續你的想法,會很危險。”
“我甚麼想法?”
“你交好救世主的行動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改變成別人心中的任何臆想。”他點著桌面,“雖然我相信你遇到他確實是個意外,這些年你怎麼對他我也看得到。”
我聳聳肩:“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只希望斯萊特林別再當老蛇臉的背鍋俠。”
“有計劃了?”
“還不成熟。但今天和您交談後,莫名的就更有信心了呢。”
“狡猾的小崽子。贏了之後?”
“滾回德國去。”我伸個懶腰,“魔法陣,鍊金術,魔咒,或者魔藥,我還挺期待自己青史留名來著。”
“德拉科呢?”
我伸直的手臂僵硬了一下:“他不屬於任何計劃。”
他冷笑著沒追問也沒發表評論:“不破咒?”
我搖頭:“我說過信任你。”
“真是令人感動的信賴。”他輕哼了一聲突然站起來,“快滾去研究黑魔標記吧。有點兒事情做人就不會胡思亂想。”
“這就是您醉心魔藥的原因?”
金髮,英俊,憂鬱的眼神以及大長腿。
我認真端詳很久才嘆口氣倒出杯熱咖啡遞過去,有句天.朝的詩真適合此景:“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迪厄多內家應當沒有東方血統。”他白的有些憔悴的手撫摸著杯子,聲音低緩而柔和,“但詩很好。”
我不是很意外他聽懂了,給自己倒上一杯:“時間的饋贈總是豐厚。比如閱讀東方古國的愛情詩。”
“啊,蘇帕摩。”他抿了一口又自嘲的笑,“我也只剩下時間。”
“甚麼都不做最難。”我舒服的眯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