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多半。剩下的三種裡有一個我現在的魔力水平不足以支撐,另一個我現在的鍊金術水平不夠,只能放棄。
希望穿越重生者的運氣都不太差,這唯一的方法能起效。
戴好護目鏡,穿好防護袍子握緊魔杖,我矮身鑽進了櫃子裡。
感謝十一歲的身材在櫃子裡暫時不用蹲或跪著,但不能使用例如照明術之類的任何咒語,否則會觸動內部的保護魔法陣釀成慘案。
我將魔杖點在破損最嚴重的地方,輕緩的催動魔力運轉到魔杖頂端精細的補全魔紋。
因為不能唸咒的關係,我只能憑藉自身的魔力運轉來維持修補的過程。短短一英寸距離的消耗就像連續發出了一百個火焰熊熊。虧得這輩子堅持鍛鍊和施咒,目前為止的修補工作還不算太累。
大概修補完成最重要的維克利亞託斯紋損毀部分的五十分之一,我覺得魔力接近耗盡。看著只差一點點就能完成的圓弧部分,我咬牙決定再繼續堅持一下。
然而就在魔力耗盡的一瞬間,我感到魔杖內部的龍心絃似乎震動一下後一股熱流自杖尖回溯到我體內。當然魔力並沒有回來,但我並未產生耗盡後來自靈魂深處的疲倦感。
我從櫃子裡出來坐下大口喘氣。輕輕撫摸黑刺李木的魔杖,平時趾高氣昂拽得二五八萬的魔杖只是輕輕的回應了我一下,就彷彿陷入沉睡一般。
也許有機會得找個時間去拜會一下格里戈維奇先生。
休息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我驚訝的發現我的魔力至少恢復了一半。
開玩笑!上次和斯內普教授打了一架我還花了半天的時間外加許多魔藥輔助呢!
我拿起魔杖在指尖把玩,龍心絃似乎得意非凡的搖晃,而黑刺李木只是懶洋洋的動了動。於是我喝著咖啡又休息了一個小時才繼續修補。
就這樣我饒有興致的一邊修補一邊測算魔力消耗與恢復情況。隨著時間推移我發現這個間隔在縮短,而每次恢復後我的魔力使用更輕鬆和熟練。
在修補完維克利亞託斯紋後,我特意嘗試了一下上輩子用的不算最順手的無聲咒,發現居然成功率提高不少。
愛惜的撫摸魔杖,我能感到黑刺李木和龍心絃都十分興奮的晃動著。
一鼓作氣,我又鑽進櫃子裡修補剩下的部分。
我不是很意外他聽懂了,給自己倒上一杯:“時間的饋贈總是豐厚。比如閱讀東方古國的愛情詩。”
“啊,蘇帕摩。”他抿了一口又自嘲的笑,“我也只剩下時間。”
“甚麼都不做最難。”我舒服的眯眯眼。
他看著外面飄揚的大雪:“你是個奇怪的孩子。”
“孩子沒有不奇怪的。”
“羅格里斯特家已經沒有了。”他收回目光望著我,“不是我的命令,如果你願意相信。”
“這會讓我少討厭你一些,大概這樣。”我舉起左手比劃了某個長度。
他翹起嘴角似乎是笑了一下:“我不在乎。”
“真不在乎就不會滅掉一個手下。”我聳聳肩。
“從背叛的那一刻起就不是我的手下。”他挑挑眉,“還想知道甚麼少年。”
“誰指使的他。”
“老蛇臉。”
我差點兒沒把咖啡潑出去,他怡然的看著我:“我覺得這名字還不錯,也許我能知道你是怎麼稱呼我的。”
我把杯子放好,他用眼神催促,於是我拉了拉袖子:“老工蜂,或者老蜜蜂的秘密情夫。”
他頓了頓,卻猛地大笑起來,然後扭頭劇烈的咳嗽:“你這個壞孩子。”
“固形魔咒挺傷神的,你年紀也不小了。”我怪同情的看著他,“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很辛苦。”
他嘆了口氣:“所有人都知道?”
“人盡皆知你早就給我一個阿瓦達了。”我杵著下巴看他,“老蜜蜂真沒眼光,你其實長得挺不賴。”
他微笑起來:“一把年紀的老頭子還能得到少年人的青睞真是極大的成就與滿足。”
“即使你的金髮不如澍茨先生純正,眼神不如蛇王先生深邃,儀態不如鉑金教父風情萬種。”我摸著下巴,“不過騙騙年少無知的純情少男少女倒是足夠。”
“你身邊確實有很多傑出的人物。”他揮揮手,那個年輕俊朗的形象晃動了一下,蛻變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不變的金髮與睿智的額頭,歲月沉澱後的面容看起來豐富了很多。
“這樣子好得多。”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