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那邊有一群草泥馬, 踐踏不問自取者的荒冢與小偷強盜的墳。 我頭疼的看著滿地狼藉與兩三個拼命在撞牆哭泣的小精靈:“停下,這不是你們的錯。”
“哦哦,多麼親切的小巫師先生,他多麼善良!”
“好了, 這裡交給我吧。”我想了想, “如果能來一杯蘇帕摩我將會很感謝。”
“啊啊啊小巫師先生在對求利/科利/比利說謝謝!”
砰砰砰, 消失了。砰,出現送上一杯咖啡。砰, 又消失了。
我環起手來看著趾高氣揚拍打翅膀的奧爾菲斯:“誰教會你開籠子的?”
奧爾菲斯將頭往上抬了抬,那熟悉的神態令我很無語:“鉑金小混蛋?”
然後奧爾菲斯呼的一下飛到翻倒的籠子面前, 一腳將它踢開老遠。我嘴角抽了抽:“黑毛團子?”
奧爾菲斯圍著我飛了一圈,翅膀扇起的氣流將我的頭髮統統吹亂。它終於心滿意足的飛回滿場唯一還站立著的傢俱——衣帽架上停穩。
我將杯子里奧爾菲斯的一根羽毛挑出來:“一路都被關在籠子裡確實不太舒服。”
奧爾菲斯又將頭往上抬了抬,我嘆口氣:“只要經過馬爾福的手, 就會不可避免沾上驕縱跋扈與唯我獨尊;只要經過救世主的手,就會不可避免扯上匪夷所思與不可抗拒。”
現在退學去麻瓜界念哲學也許還來得及。
奧爾菲斯長鳴一聲, 一拍翅膀從我沒關的門飛了出去。
祝你們好運, 霍格沃茨貓頭鷹集體宿舍的成員們。不, 也許是禁林的所有永久常駐短居或路過的神奇生物們。
揮揮魔杖將門關上並把所有地上的傢俱都暫時飄到一側牆邊, 開始按我喜歡的方式重新擴充和切割房屋。其實魔法陣也能辦到,但我想稍微試試新的魔杖與魔法實際操作水平。
在格里戈維奇先生手裡,我沒有拿到上輩子那把黑胡桃木魔杖。如今在我手裡的這把, 黑刺李木, 龍心絃, 十一又四分之一英寸。
不是戰士就是黑巫師。
感覺自己的中二病更嚴重了。
搖搖頭我先把房間做了個拓展, 切出三個區域位置來。最裡面臥室,書房,書房切出一塊來做工作間,浴室放到臥室的北角。傢俱都是現成的,我只需要變化它們的大小、擴充套件內部空間以及調節位置。對,壁爐,我選擇位置加了幾個。該死的蛇窟,該死的黑湖底,我冷得發抖又加了好幾個。然後一個火焰熊熊,終於暖和了。
即使感覺到魔杖的不滿,但我實在疲倦。懶洋洋的揮動魔杖將書排到架子上,又把衣服放進衣櫃,魔法陣繪製的工具放入工作區,強撐著最後把牆壁、簾子、傢俱這些的顏色胡亂弄弄。
環視一圈,無奈承認自己是個缺乏創意的人。除了沒有裝飾品小擺件、傢俱精緻程度略有欠缺與房間面積大大縮水之外,這和我在迪厄多內堡的屋子沒啥大變化。
果然改變命運拯救世界那種偉大的事情還是交給很有想象力的變形術高手們去吧。
沐浴之後我困頓的躺回床上,顯時魔法告訴我現在已經快凌晨。合上眼入睡前,我模模糊糊覺得有甚麼還算重要的事情沒有做。
良好的作息似乎不太符合中二少年的人設,但健康的體魄又是燃燒中二之魂的基礎。所以魚與熊掌煎來煎去的結果就是每天早上固定時間七絃琴鬧鐘會叫我起床跑步。
抓了抓頭髮拉開窗簾,大章魚正好從那裡經過。黑湖泛起的波紋在玻璃上盪漾了一圈又一圈,看得我渾身難受。習慣了簾子後面是大片空曠高遠的湛藍天空,如今深邃幽暗的湖底總令我覺得被埋葬一樣的窒息。加個空間置換的區域性魔法陣好了,找個拉文克勞的研究狂換窗戶外的風景應該很容易。
洗漱後我一邊換衣服一邊給屋子裡暫時設定了幾個極為簡易的保護陣,出門時再很沒創意的用自己的名字作為臨時密語。
走到公共休息室,屋子裡只有一半蠟燭是亮著的。我認真觀察了一小會兒,其實斯萊特林內部和我想象的差別很大。的確因光線問題而顯得神秘,但細節的佈置與點綴可見精巧。裝飾上並非除了綠就是銀,但出現的地方和形狀這樣巧妙,委實令人印象深刻。
我特意看了一眼昨晚蛇王站的位置後那面牆上的掛毯,密密麻麻的《斯萊特林守則》。優美的字型華麗的裝飾甚麼的就別提了,總之,字·真·多!
撇了撇嘴我轉身出地窖。
天只矇矇亮,城堡的走廊上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