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員。以前沒心思辦這些雜事。”說著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我,“除了你性格言辭都很有個人風格的院長外,我也很期待好好當面見見你從七歲就挑中的人。我聽你母親說過一些,當時還不相信。現在我不得不承認,這種事情還是女性更敏銳和準確一些。”
不是等會兒澍茨先生,某個鉑金小混蛋在我臥室那麼多次,你居然不知道?!
澍茨先生完全明白我的想法:“你上學後我給了馬爾福先生一把只能進出你臥室的門鑰匙,為了‘緩解一位小朋友不能見到他摯友的悲痛與思念’。沒想到...我一直以為英國人也挺保守的。”
這就是小壞蛋只在臥室出現的原因?認真想想自己真是有夠蠢的。
“我想也許馬爾福先生並不知道。”我努力解釋,“而且我真的對小馬爾福先生沒有任何超越友誼的想法。當然他也是。”
“你我不打算再說甚麼,只希望他真的如你所言。”澍茨先生嘆口氣,“這樣你還能看上別的人找到其他的幸福,而不是像...好了,就這麼決定。我會提前寫信告訴你時間,並把一次性門鑰匙寄給你和你要邀請的朋友。”
掛上雙面鏡我還有些恍惚。
我似乎有些明白為甚麼上輩子我那樣瘋狂的行動澍茨先生沒有反對到底。他是不是在心底裡希望我最終絕望然後放棄再看上別的人,這樣就不必像某人一樣永遠愛著一個無法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
我低下頭來,很久之後苦笑。
澍茨先生你放心吧,你的期望有一半是絕對成立的,另一半是在不斷努力可以實現的。
勤有功戲無益,哀嘆過往不是好中二少年。
我去浴室把自己從頭到腳洗個清爽,出來到書房寫那個據說要一百或者兩百英寸的計劃書。
這個計劃我早已有想法,可惜上輩子無緣得用。好在多活一輩子賺到不少光陰,很多地方都曾在腦中修改完善。如今付諸筆端,添添改改也不甚難。
凡是不好解釋之處,統統推開澍茨先生這個“高貴德國巫師世家的內部傳承”,以及麗爾雅女士的“法國傳奇世家的神秘傳統”。
保守落後的巫師界也有好處的不是?
我足足看了一分鐘甚至更久才確定那不是真的,是寶石與魔法陣的結合物。
這片美麗的星光我有多久沒看到了?在戰爭開始的第三年就被拆下來全數賣掉了。
抬起手臂,死死盯著光潔的左手胳膊,我的眼淚終於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在父親澍茨去世時我沒哭,在遠離阿爾卑斯山時我沒哭,在我匍匐於那個瘋子禿頭老蛇臉面前打上烙印時我沒哭,在迪厄多內家族的城堡於大火中化為灰燼時我沒哭。
甚至在馬爾福與格林格拉斯家聯姻時我都沒哭。
想都沒過要哭。
勝者為王敗者寇,哭是沒有用的。
我總以為自己知道一切看穿一切就能如所有同人小說裡的主角一樣大殺四方抱得美人歸,事實告訴我,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中二混蛋。
如今我哭,是因為我終於明白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在內心深處渴望活著的,快樂的,幸福的,普通人。
梅林的鬍子一定掉光了。不然俯衝而下的禿鷹怎麼可能會哭。
七絃琴的鬧鐘打斷眼淚與回憶,我跳起來拉開窗簾,拂曉的清風送進來花園裡烏樟的香氣。近乎貪婪的深吸一口,看著東天從微微泛紅直至旭日奪目的躍出,我露出了快五年來的第一個笑容。
嗨,迪厄多內堡的早晨,我來了,我回來了。
一聲輕微的爆鳴響起,家養小精靈特有的腔調傳來:“尊敬的小主人早安,主人詢問您是否已經準備好開始今日的行程。”
出於習慣我劃了一下手指,看著顯示的日期啞然。
看來重生的福利還不錯,七歲的孩子居然能毫無遲滯的使出無聲無杖咒,即使它只是個顯時魔法。
我立刻轉頭道:“阿沙,我禁止你告訴父親剛才發生的事情。”
阿沙燈泡一樣大的眼睛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它好像要哭出來一樣狠狠掐住自己的手指和胳膊來剋制想要撞牆或者捶地的衝.動:“阿沙是好精靈,阿沙會聽小主人的話!阿沙真高興小主人是個厲害的巫師。但是阿沙不能告訴主人...阿沙一定要聽小主人的話!”
我無奈的擺擺手,就算從上一世開始就盡力調.教這些家養小精靈讓它們不必過分激動,但是天性這種東西還真是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