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客笑道:“跟著我就不危險了!”
雷蘋妖羞地道:“總該有個幫手呀!”
逍遙客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將危險分一半給你?”
雷蘋點點頭道:“嗯!將危險全給我都可以。”
逍遙客笑道:“你真是個死心眼的傻丫頭,別忘了我是個男子漢。”
雷蘋妙嗔道:“男人都粗心,有幾次毛病都出在你心粗上。”
逍遙客道:“我下次特別小心,好了吧?”
雷蘋厥著嘴道:“你好象還在討厭我?”
逍遙客笑道:“這你可實在冤枉人!”
雷蘋道:“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同行?”
逍遙客神色一正道:“雷姑娘!有許多場合是不宜你我同時現身的。”
雷蘋道:“因為我的門戶不正?”
逍遙客笑罵道:“你真是個鬼精靈,是你故意激我的吧?”
雷蘋將頭一甩,妖蠻地道:“我不管,不讓我同行是你的事,我在暗中跟著卻是我的事。”
逍遙客暗暗一怔,面上卻笑著道:“你跟吧!當心跟掉了。”
雷蘋妖笑道:“少吹牛!忘記那次較量輕功了!我還讓你先行一刻。”
雷蘋道:“試試看吧!”
兩人沉默半天,逍遙客方道:“月亮到中間了,雷姑娘!可以睡了!”
雷蘋沉應道:“你失去睡吧!”
逍遙客暗皺肩頭,輕聲道:“方才還有說有笑的,這會兒象是又有心事了?”
雷蘋喃喃道:“我在想……”
逍遙客問道:“想什麼?”
雷蘋聲音如夢囈般道:“如果諸葛鈞確是殺我父母的兇手,而你又是諸葛門的後人,到時我該怎麼辦好呢?”
逍遙客心中一動,頗有感觸地道:“我也是這樣想,如果照你所說的那樣,那又該怎麼辦?”
雷蘋喟然搖頭道:“那可真是我們為難了!”
逍遙客沉嘆一聲道:“並不難。”
雷蘋疾聲道:“你有兩全齊美的法子。”
逍遙客正色道:“忠孝節義,孝列第二,你我武林中人不事國君,應數孝為第一,你我都應該為上輩盡孝。”
雷蘋芒然喃喃道:“盡孝!”
逍遙客點點頭道:“如果你我的想法都不幸而中,你只有為父母報仇,而我則為上輩代罪,你我彼此成全。”
雷蘋哭喪著臉道:“那真難死我了!”
逍遙客苦笑道:“那你未免太軟弱了!”
雷蘋疾聲道:“逍遙哥哥!快不要談這些了,真是煩死了,早些睡去吧!”
說著,頭也不回地向洞內奔去,就象怕逍遙客再提起這令人心煩的問題似的。”
逍遙客望著她那疾速的背影,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逍遙客在石榻上閉目打坐了一個時辰,困卷頓失,內力充沛,盤算此時已到寅初光景了。
於是朗目一睜,下得石榻,背事行囊,就要潛行。
慕然,逍遙客心中一動。
天外一毒師徒二人待自己不薄,不辭而別已是大大不該,何能隻字不留?但身邊又未攜帶文房四寶……
當下靈機一動,單指電出,施出“流雲指”功就在那石榻上寫道:“仔肩未息,未敢久留,如能生還,當報重恩。”
然後“逍遙遊”輕功盡展,如一道黑煙竄出石洞,然後如風馳電掣般向山下狂奔而去。”
只稍盞茶光景,人已達到官道。
逍遙客默察星位。辯識方向,直朝北鄺山奔去。
明晚之夜,雖為時尚早,但逍遙客目前已較有誠府,誰備大白天先探看一下地勢,同時默察周圍環境,看看對方是否沒有陷井。
上官道後,路勢平坦,行路增加,逍遙客一口氣奔行了五十餘里,這才將腳程約略一緩。
驀然,眼前一亮。
原來路旁青百板上正坐著一個長頭髮的女人!月影西移,光度已暗,逍遙客直覺地認為那是雷蘋,心裡暗道:“好快嗎!她真趕到我前頭來了!逍遙客緩步走了過去,手掌扳住對方肩頭,埋怨地道:“雷姑娘!你這是何苦哩!”
對方悄然無聲!逍遙客驚道:“雷姑娘!你怎麼了?”
手順著肩頭滑下去,搭上了對方的手腕。
那隻玉手真是形同柔夷,柔軟無滑。
不但柔軟,而且象蛇一樣的滑留。
只微微一翻,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