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里殺出程咬金,已使珊夫人一驚,這個程咬金竟是逍遙客,更使她驚上加驚,不由得駭然張目道:“相公這是幹什麼?”
逍遙客平靜地道:“我不許任何人傷害他!”
珊夫人疾聲道:“相公可知道這孽障一身多少血債!”
逍遙客冷冷然搖頭道:“我不管這些!”
這時,柳逢春已然抬起柺杖,呵呵笑道:“老爺真是一諾千金,今天是十月二十一,可別忘記明年……”
話未說完,人已去得無影無蹤了!
珊夫人頹然一嘆道:“相公!妾身真不懂你為何要坦護這樣一個滿身血腥的孽障?”
逍遙客冷道:“在下另有衷情,請珊夫人諒察!”
珊夫人喟然道了“妾身認他已久,知他心術最多,相公可不能上他當啊!”
逍遙客搖頭道:“不會!”
珊夫人問道:“相公能否說明方才為何出手阻攔麼?”
逍遙客一宇一字如敲金擊玉般道:“因為他要為我活著。”
這一句令人難解的話,倒使珊夫人師徒二人怔住了。
珊夫人愣神良久,方輕輕一嘆道:“相公可能另有道理,妾身也不怪相公,這裡先行告退了!”
說著,就與須霞轉身欲去!
逍遙客揚聲道:“夫人請留步!”
珊夫人停步回身,蹙眉問道:“相公何事?”
逍遙客目注對方,一不稍瞬,冷冷發話道:“在下一事不明,向要討教!”
珊夫人似乎聽出逍遙客語氣有些不對勁,愣了一愣,方道:“何事呢?”
逍遙客緩緩發話道,一字一字鏗鏘有力地道:“那日九花山下相遇,夫人因何不承認‘陰煞女’的寶號?”
珊夫人淡淡一笑道:“看相公神色,倒象是與師問罪來。”
逍遙客聲冷如冰地道:“問罪不敢!還有,在下隨令徒跋山涉水,前往‘七煞洞’舊址,夫人也是有意暗循,不知是何居心?”
珊夫人望了他一眼,幽幽一嘆道:“相公既已啟疑,妾身就實說了吧!不過,說出來相公未必肯信。”
逍遙客道:“在下一直很尊敬夫人。”
珊夫人一沉吟道:“因為妾一直認為你可能是‘絕情谷’的後人。”
逍遙客道:“在下一再宣告,與“絕命谷”毫無關係。而且……。”
珊夫人介面道:“實不相瞞,妾身當年曾與諸葛門下有過一段誤會,其實!妾身也受其言!合一其白,多年來,妾身在追查事實真象,在大白前,妾身極不願與諸葛門下之人見面。”
逍遙客歉然道:“在下倒是錯怪夫人了!”
珊夫人輕笑道:“不知不怪!”
.逍遙客道:“再請教,夫人何以認定在下是“絕情谷”後人呢?是單憑‘流去指法’,或是……?”
珊夫人道:“據妾實所知!“絕情谷”立戶百年,五易谷主,‘流雲指法’向為不傳之秘,所以……”
逍遙客介面道:“照夫人說來,最低限度,家師與“絕情谷”
是有關係的了!
珊夫人點頭道:“這可以肯定的。”
逍遙客口問道:“柳逢春說,他握有在下身世之迷,此話可信不可信?”
珊夫人點頭道:“可信,也不可信。”
逍遙客大惑不解地問道:“此話怎講呢?”
珊夫人道:“多年來,柳逢春一直是個翻手為雲覆手雨的奸詐小人,二十年來他的行蹤是一個跡,誰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是以他的話很難真假的評斷。”
逍遙客道:“聆聽夫人一席話!使在下獲益非淺!夫人行色匆促,不敢再再打擾,就此別過!”
珊夫人揚手呼止道:“相公慢行一步!”
逍遙客恭聲道:“夫人還有教訓?”
珊夫人笑道:“其實,事過境遷,本犯不著多費口舌,相公可知方才出身一攔,對相公,對妾身,甚至對整個武林有多大影響!”
逍遙客蹙眉道:“有如此嚴重麼?”
珊夫人神色凝重地道:“妾身二十年剪身受沉冤,經多年追查,與柳逢春有莫大關係,方才妾身一掌得手,閉其氣海,對其命門,然後旋以分筋骨之法,不難使其吐出真象,也可將情告白於天下,相公這一攔可說對妾身有莫大損害。”
逍遙客惶然道:“這點是在非始料所及……。”
珊夫人插口道:“其實